可她退,他進。
兩人的鼻尖幾近碰到了一起。
“不是告訴過你,不能談戀愛?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嗯?”
濃重的鼻音讓許禾安一聲不敢吭。
他的確是說過。
上一次,同學聚會。
為了慶祝成年,大家都喝了點酒。
酒醉的她只記得被陸時祁架出了飯店。
第二天醒來時,顧聞舟就把她叫去書房,質(zhì)問她陸時祁是不是她交的男朋友。
當時滿心是他的許禾安當即否認。
顧聞舟沒說話,但卻給她明文規(guī)定。
她雖不是顧家親生的,但既然生活在顧家,她的一言一行就代表了顧家。
所以她最后的歸宿也只能是聯(lián)姻。
“那些人配不上你。”
涔涼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拉回了許禾安的思緒。
她打量著他的眉眼,忽然冷笑一聲,“那誰能配上我?”
“哥哥你嗎?”
許禾安知道顧聞舟對自己沒意思,可她就想惡心他。
“只可惜,我對哥哥沒興趣。”
“而且,爺爺答應過我,只要是我喜歡的,他都會贊同。”
她抬手抵在他的胸前,嗤聲道:“哥哥就別瞎操心了。”
“許禾安,你膽子越來大了。”顧聞舟壓著人,咬緊了后槽牙。
從這件事過后,他就覺得以前那個時不時黏在自己身邊的小女生變了。
變得對他越來越疏離,說話也是夾槍帶棒
周遭的氣壓低到讓人不寒而栗。
許禾安只覺得他發(fā)脾氣發(fā)得莫名其妙。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吃陸時祁的醋。
只可惜,經(jīng)歷了上一世,她早就攢夠了失望。
也更加的確信。
顧聞舟對自己沒有絲毫想法,他現(xiàn)在之所以這么生氣,大概率是因為她忤逆了他的意思。
“哥哥,你這么生氣,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顧聞舟微怔,進而蹙起了眉頭。
“許禾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就知道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許禾安笑笑,“既然沒有吃醋,你又何必這么生氣?”
“況且,早一點把我嫁出去,你不是就可以擺脫我這個麻煩精?”
“你休想。”
許禾安愣住!
緊接著,就聽到顧聞舟說:“想要我不管你,除非你從顧家離開。”
“還有,蘇曼不是我女朋友,以后別瞎叫。”
丟下這句話,顧聞舟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了沒兩步,他突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機。
“派兩個人守在許小姐門口,除了醫(yī)護人員,其他人一概不許進入。”
顧聞舟離開后,許禾安想了很久,她的確不能再留在顧家。
依著顧聞舟的說法,保不齊以后會被她送出去聯(lián)姻。
與其把命運交到別人手里,不如自己掌握。
可她還是學生,沒有經(jīng)濟來源,離開顧家,又該怎么自處?
顧聞舟之所以這么說,絕對是篤定自己沒有能力養(yǎng)活自己,最后只能向他低頭。
許禾安想了一會兒,找到通訊錄,撥通了“杉杉”的電話。
對方幾乎秒接,不等她說話,對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許禾安,你是瘋了吧!”
“你居然為了一個男人自殺,你的腦袋里是不是只有戀愛這根筋?”
“你以為你自殺,他就會圍著你轉(zhuǎn)了?別自戀了,我看你就該去看看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