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
無趣
就因為我不接受和他在婚前發(fā)生關系就因為我無法像那些女人一樣脫掉自己的外衣去取悅他么
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我咬著牙,看向他的時候,眼底滿是絕望,“好,很好,你如此對我,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如愿”
大概是我的話激怒了宋忙,他一把將我從樓梯上扔下去,隨后惡狠狠地看著我,“我拿不到戶口本,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我滾下樓梯,四肢百骸的痛幾乎要讓我窒息,然后我看到剛才依靠在她懷里的女人走了出來,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她就是我大二那年在街頭幫助的貧困女孩。
什么無家可歸她根本就是和宋忙暗渡陳倉整整四年
“親愛的,你怎么能這么對一個女孩子呢你忘了么,她名下的房子,很快就有一半財產(chǎn)屬于你了呢。”
她所說的,是一份結婚協(xié)議書。宋忙一直對我很好,所以準備結婚的時候,我甚至想也沒想就答應簽下協(xié)議,可現(xiàn)在
“宋忙,你休想。”這一刻,我終于笑了,他們步步為營,留在我身邊,如今卻就差一步,功虧一簣,“那張結婚協(xié)議,在我們結婚之前,是沒有法律效應的。”
我更不會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再給他機會。
這一次,宋忙氣急敗壞,從樓梯上沖下來,抬腳踹我,“夏淺歌,你這個小婊子,一直拖著不肯結婚,就是不愿意把房子分給我吧”
他越踹越重,抓著我的頭發(fā)狠狠地往地上磕
那個夜晚,我被他們掃地出門,他們將我丟在人行道的臺階邊,臨走的時候還帶著點厭戾,“夏淺歌,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因為宋忙的虐待,我渾身是傷,險些陷入昏迷。
我以為我真的會死在街上,凌晨四點的上海,還是昏暗的巷子
可我抬起頭想起來,看到的,卻是一輛車緩緩朝我開來。
那是一款黑色的加長款勞斯萊斯,從我身邊開過,濺起路邊的污水,我渾身濕透倒在那里,嘴角和額頭上,還殘留著印記
想必,這樣的遭遇,也是全世界獨一份的了吧。
可是沒想到的是,那輛車卻停了下來,車窗也是緩緩的放了下來。
“時隔多年,你還是這么狼狽呀淺淺。”
淺淺
這個世界上,僅剩下一個人會這么叫我。
我抬起頭,瞳孔也緊縮了一下。
顧子軒
他怎么會在這里的如密的雨簾里,我忍不住看向了車內(nèi)那張英俊的臉。他的目光,溫柔里帶著幾分疏離,如同我記憶里那個英俊的少年。
大雨里,男人下了車。
顧子軒一身西裝,細碎的短發(fā)在微風里輕輕地浮動著。他劍眉深鎖,鼻梁高挺,英俊的側臉在月光下那么迷人。
他走下來,將我從地上抱起,“我以為這些年,你早已風生水起了呢,怎么就成了這樣”
昏迷之前,我清楚地看到一抹諷刺從他墨色的眼眸里傾瀉而下。
“不是說,要找我報仇嗎”
報仇
這個糾纏了我六年的詞匯,被顧子軒再次提及,只可惜
此時的我,早已經(jīng)不再是當初那個年少輕狂的小姑娘了。
我和顧子軒的故事很長,而且絕大部分都不是好記憶,可是這個夜晚,卻只有在他懷里的時候,我得到了一絲慰藉。找到了渴望已久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