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后,對面?zhèn)鱽硪粋€磁性的男聲:“你好。”
雖然這個男人的性格很沖動,但是聲音卻意外的給人一種沉穩(wěn)的感覺。景初頓了一下,低笑了一聲,才道:“沒存我手機號嗎”
耳邊傳來的笑聲低低的,有點好聽,緊接著再聽到那句話,他才將這聲音和腦袋中某個人對上了號。
雖然今天只是第一次見,可是景初給戚宇辰的印象卻格外的深刻。
“景初”
“是我。”景初道:“我有個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說。”
戚宇辰隨意道:“你說。”
景初道:“我準備去你家和你說,你家里有其他人嗎”
戚宇辰道:“沒。”
轉(zhuǎn)而他想到了網(wǎng)絡(luò)上所傳的事情,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景初道:“你就這么怕我”
“怕我吃了你嗎嗯”
最后一個字微微上揚,像個小勾子,朝戚宇辰的耳蝸里勾了勾。
面對這樣的挑釁,戚宇辰自然不負眾望的應(yīng)了激,道:“你來。”
不是他吹,就景初這樣的瘦竹竿,他一個可以輕松撂倒兩個,有什么可怕的
這時候的戚宇辰不知道,有些東西并不是靠武力值來估量的。
景初問清楚了地址掛了電話。
戚宇辰雖然沖動毒舌了一點,但是卻又是所有命運之子里頭最單純的一個。如果他是對周縛或者是蘇硯說這樣的說,大概早就被窺破了用意。
景初重新鎖上了門,想著他明天還是要找保潔公司來做一次徹底的清潔,以及還需要去一趟商場,給這個他以后的窩添置一些屬于他的東西。
轉(zhuǎn)身沒有走上幾步,景初突然停了下來,鼻子微動,朝某個方向走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他突然聞到了釀青椒,還有燉湯的味道。倒也沒有什么奇怪的,但是這味兒格外的合景初的意,將他的饞蟲完全勾了出來。
景初是個在別的事情上還算隨和的人,可是在食物上面,卻又格外的挑剔。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只是聞到味道,就會分泌口水的體驗了。
不過也或許是他這會兒餓了,所以美化了這股味道。
景初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鄰居家的窗口,停留了足足一分鐘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一直被窗戶里的某個拿著鍋鏟的男人收入眼底。
景初敲開了戚宇辰的門,兩人先是對視了一眼,隨后景初往屋里頭看,而戚宇辰則是盯著景初手中的幾個袋子看。
景初問:“需要換鞋嗎”
“喏。”戚宇辰用下巴點了點門邊上的鞋柜,鞋柜門開了一側(cè),里面放了一雙毛拖。
戚宇辰的家出乎意料的干凈整潔,且一看就知道不是臨時收拾的,而是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tài)。
看完戚宇辰住的地方,景初坐到沙發(fā)上,開始打量起了穿著家居服的戚宇辰。
戚宇辰雙肩寬平,比例又好,穿什么都能穿出一種高級感來。再加上那張極其出彩的臉,哪怕他只是隨意的坐在沙發(fā)上,卻幾可入畫。
這人的硬件資本渾厚,哪怕他的脾氣不好,演技不好,卻也不應(yīng)該混成現(xiàn)在這個糟糕的樣子。
戚宇辰紅不了了這個鍋,不應(yīng)該只給戚宇辰背。
他只是沒有遇上一個合適的經(jīng)紀人。
在原小說中,戚宇辰到了蘇硯的手中之后就開始大紅大火,說明他的確是有紅的資質(zhì)。
景初不是一個專業(yè)經(jīng)紀人,原主也不算是。但是他自己原本是個成功的演員,再加上對未來的一些預知,他有信心能將戚宇辰給捧出來。
那天在景紹蘭辦公室所說的話,并不是虛言。
戚宇辰見景初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挑眉道:“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景初實話實說:“滿意。”
戚宇辰壓住上揚的嘴角,問:“說吧,你要和我說什么重要的事情”
景初看著他,揚起一個無害的笑,道:“嗯,是這樣的”
“我想在你這兒住上一晚,你看可以嗎”
聞言,戚宇辰的眼皮突突的跳了起來:“你說什么”
“住一晚。”說著景初把放在桌子上的袋子打開,從里頭拿出了一盒色澤誘人的榴蓮。
戚宇辰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是個榴蓮控,但是上一個經(jīng)紀人卻不準他碰這玩意兒,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了。
如今景初一拿出來,就讓他瞬間失去了所有戰(zhàn)斗力。
然后他就妥協(xié)了。
那、那就讓景初住一晚吧,反正有客房。
而景初也打不過他,他肯定不會吃虧。戚宇辰這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