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qiáng)迫認(rèn)干弟弟,陳飛認(rèn)了,畢竟孫小美是好意。
讓陳飛叫孫爸孫媽,陳飛也沒生氣,認(rèn)干姐弟捎帶腳認(rèn)下對方父母也說得過去。
可是被姑爺陳飛就不敢認(rèn)同了,這種事情還是自己決定的好。
孫爸還算沉穩(wěn),看出陳飛的尷尬,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婆:“阿飛大老遠(yuǎn)來了,還不去做飯?”
“好好好,我這就去殺雞!”孫媽美滋滋跑去做飯了。
孫小美問:“小寶呢?”
孫爸說道:“在他大姨家。”
誰也不說話了,場面一時有些尷尬。陳飛看看孫小美,想要說離開,可又覺得不太合適。
最終還是孫爸打破了沉默:“阿飛啊,你在城里是做什么的?”
“我……”陳飛一時難以啟齒,總不能說自己是無業(yè)游民吧?
“阿飛在一家大公司上班。”還是孫小美出來解圍:“不過我覺得不太好,再大的公司也是給別人打工。我們倆商量著,開一家飯店呢。”
陳飛不得不佩服孫小美,謊話張嘴就來,而且說的頭頭是道。
可陳飛心里也夠郁悶的,憑什么你覺得不好我就不干了呢,還和你商量著開飯店,誰商量過啊?
“開飯店好是好,不用在外面擺攤受風(fēng)吹日曬,可萬一要是賠了咋辦?”孫爸有些擔(dān)憂,他根本就沒想過孫小美這句話究竟有沒有含水分。
“有阿飛幫忙,你還擔(dān)心什么?”謊話越說越自然,就好像陳飛真的在和孫小美交往似的。
“咳咳!”陳飛咳嗽兩聲,不行了,誤會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哇哇哇……”突然,門外傳來嬰兒的啼哭。
“小寶!”孫小美一聽立刻向外跑去。
小院的大門已經(jīng)推開,一個三十多歲的農(nóng)婦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走進(jìn)來。小男孩正在哇哇大哭,額頭隱約還有血跡。小男孩看到孫小美,哭聲更大了,張開小手就往孫小美懷里撲。
“大姐,這是怎么了,腦袋怎么破了?”孫小美心疼的摟著小寶。
“還不是馬奎家的狗蛋給打得。”孫小美的大姐也是一臉憤憤不平:“小寶一個人在路邊玩泥巴,狗蛋走過去就推了一把。馬奎就在旁邊站著,不但不道歉,還哈哈大笑。”
“又是馬奎,他欺負(fù)咱家沒男人上癮了是吧?”孫小美騰的一聲站起來,沖到摩托車旁,從車座下面拽出包切面刀的報紙包,怒氣沖沖的甩門而去。
“二妞子你干什么去?”孫媽剛從雞窩方向回來,手里抓著一只雞。
“她那么膽子小,能去干什么。”孫爸也走出屋子,沖陳飛賠笑道:“讓你見笑了,村里就是麻煩事多。來,快進(jìn)屋喝茶,二妞一會兒就回來了”
陳飛可不這么想,如今的孫小美可是孫二娘附體,再也不是那個怯懦柔弱的小寡婦了。她手里拎著兩把切面刀,一句話說不攏,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那個叫馬奎的家伙給剁了。
“二姐,回來!”陳飛連忙追出去。
只一眨眼功夫,孫小美已經(jīng)沖到小巷盡頭,正指著一個黑臉小伙子破口大罵呢。“馬奎,你欺負(fù)我家沒男人上癮了是吧?你家狗蛋打我家大寶十幾回了吧?你他媽的不管,是不是要老娘替你管教管教啊?”
馬奎滿臉錯愕,一時間竟然沒說話。他也覺得納悶,以前那個村里出了名的軟柿子不是誰捏都行嗎,怎么一下子變成母老虎了?孫老漢家只有仨閨女,是絕戶頭,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好欺負(fù)的啊?
“狗蛋就打你家大寶了,怎么滴,你還想吃了我不成?”好半天馬奎才醒悟過來,雙眼一瞪,頓時兇光四射:“孫二妞,你他媽的今天掉糞坑里了吧,要是再敢滿嘴噴糞,老子撕爛了你的嘴!”
“就憑你?藏在女人裙子下面喝稀粥的垃圾貨,你敢動老娘一個手指頭,老娘剁了你的手!”孫小美站在小巷中央,雙手叉腰,果然一副母夜叉的經(jīng)典形象。
“你他媽的不想活了!”馬奎勃然大怒,沖過來對準(zhǔn)孫小美腦門就是一拳。
“碰!”陳飛恰好趕到,來不及細(xì)想,抬腿一腳揣在馬奎肚子上。
馬奎吃痛,倒退三四步撞在墻上。待他看清楚踹自己的是陳飛,更是怒不可遏:“我說你丫今天怎么橫起來了,原來帶來個小白臉?他媽的就是你帶十個小白臉來,老子一樣都揍得連你媽都不認(rèn)識!”
馬奎怪叫一聲,直奔陳飛撲過來。
陳飛心中是有苦說不出,你瞎眼了嗎,老子可是為你好,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