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滯,然后露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的神色:“兄臺可是稷下學(xué)宮學(xué)子?”
陳樂給了他個大白眼,我身上穿著學(xué)宮袍子難道你小子看不到嗎?
少年稚嫩的面龐上立刻不忿起來:“師兄身為學(xué)宮學(xué)子,在諸多同學(xué)都敗在我手之后,不想著為他們主動出頭也就罷了,居然連我的挑戰(zhàn)都不接受,我能理解為師兄你是不敢了,害怕了嗎?”
陳樂嘴角彎了彎,聳了聳肩,轉(zhuǎn)身就要走。
“沒想到師兄真的是害怕了,這可太好笑了,私下切磋輸贏又有什么關(guān)系,沒想到師兄竟然是這么懦弱膽小的人!”少年見陳樂連話都懶得說,心中大為失望,不過還想用語言刺激一下陳樂。
陳樂哪里有心情和他比試,就在他已經(jīng)邁出一步的時候,忽然有女子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膽小鬼,懦夫,就這種人居然還纏著溪若你不放,我現(xiàn)在看到他就覺得惡心。”
陳樂聞言立刻一皺眉,說話的正是賈南風(fēng),剛才自己沒有搭理她,沒想到她這個時候卻在一旁冷嘲熱諷,陳樂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和這種庸女一般見識,忽然蘇溪若的聲音同樣響了起來:“南風(fēng),何必和這等庸人一般見識呢,你難道以為人人都像大師兄一般,明知道那陸秀空是四大書院箭術(shù)第一,還無所畏懼,雖萬千人吾往矣,哪怕知道會輸,依舊談笑自如的前來應(yīng)戰(zhàn)?”
“就是,這庸人怎么能和大師兄比啊,大師兄剛才哪怕是輸了,也輸?shù)煤脦洑獍。∧南襁@等庸男,膽小如鼠!”
這可真特么的!陳樂聽到兩人對話,忍不住心中罵了一句,蘇溪若竟然說自己是庸人,這簡直就是不知所謂啊,難道這個世界沒有三綱五常男尊女卑什么的嗎?好像還真的是沒有啊!
陳樂微微閉了一下雙眼,又瞬間睜開,回過頭去臉上露出一抹獰笑:“龍馬書院的小子,你確定要和我比箭?”
少年被陳樂的笑容嚇了一跳,但立刻就想起絕對不能被這人氣勢壓倒,他挺起胸脯道:“是,你可敢和我比箭?”
陳樂嘿嘿笑道:“不是不敢,而是不屑,看你遠道而來,身無長物,輸贏不過是個名聲,覺得沒趣而已!”
少年眨巴眨巴大眼,有些不理解陳樂的意思。
這時只聽身后傳來折扇輕敲手心聲,然后一個清朗好聽的聲音傳來:“師弟,他的意思是想要些彩頭!”
陸秀空?陸秀空的聲音竟然這么好聽?陳樂頓時覺得胸中一蕩,暗叫不妙,難道穿越之后自己的某種取向真要改變?不應(yīng)該啊,這絕對不可能!這陸秀空分明是一個妖孽啊!春秋時代,妖孽亂世,但某不怕他!
陳樂立刻雙眼瞪上陸秀空,陸秀空卻“唰”地一下再次打開了折扇,歪過臉去。
這時他看得清,那折扇之上繪著一幅水墨山水,提了詩句,寫的分明是:山清水秀好地方,青山綠水好風(fēng)光。
陳樂頓時嘴角一抽,這寫的是什么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