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注中原雞的寥寥無幾。
馮潤聽到旁邊一位男子道:“西域雞是一只成年雄雞,兇猛好斗,性情殘暴,這大半年在第一坊經(jīng)歷了十多場拼斗,立于不敗之地,從來沒有輸過。”
“說不定這次輸了呢”馮潤忍不住插嘴。
“怎么可能”男子嗤之以鼻。
“話不能說得太絕對,凡事皆有可能。”馮潤不服氣。
另外一位男子張望過來。“這位姑娘,要不你下彩中原雞吧。”他不懷好意,奸笑數(shù)聲:“若中原雞贏的話,你可賺大了,這可是一本萬利哪。”
馮潤望向元宏。
元宏氣定神閑,悠悠道:“押中原雞。”
馮潤躊躇:“你確定中原雞會贏”
“會。”元宏臉上仍然沒有表情。
好吧,信他又何妨,反正輸了銀子也是他的馮潤當(dāng)即拿了二十兩銀子,麻利的全部下彩到中原雞這邊。
周圍的人一見,頓時沸騰起來,人人神情興奮,斗志更濃,仿佛這二十兩銀子,他們很快就能瓜分一樣。
斗雞開始了。
一開始中原雞賴了吧唧的提不起精神來,被氣勢逼人的西域雞沖上去,一陣狠啄。中原雞吃痛,身子往后縮,西域雞利爪騰空,兇猛相逼,中原雞被逼得無路可退,再次被西域雞狠喙。
眾人鼓掌:“好”
意猶未盡,又再齊聲嚷嚷:“繼續(xù)啄它快快快,繼續(xù)啄”
馮潤失望。跺著腳對元宏道:“這中原雞太慫了,怎么作由西域雞欺凌不反擊哪怕打不過,也要打呀,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唄”又再道:“素不知,往往拼之一博與之共亡的狠勁,會讓對方震撼,逼對方知難而退。”
元宏一挑眉:“經(jīng)驗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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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馮潤索性承認了:“對,這是我的經(jīng)驗之談。”他又不是她的誰誰誰,她何必要多此一舉辛苦裝小錦羊
元宏淡談道:“如果不能逼對方知難而退呢”
馮潤回他一句禮記儒行:“可殺而不可辱也。”元宏不語,望向她的一雙眼睛愈發(fā)幽深。
斗雞持續(xù)。
中原雞騰空,反撲,幾個來回,終于狠狠的啄住了西域雞雞冠。輪到西域雞吃痛,身子往后退,好不容易擺脫中原雞的利喙。
隨后,兩只雞同時騰空進攻。互相碰撞,腳爪相蹬,反彈落地后又再沖上前,血腥廝殺,嘴啄,爪剜,互不相讓。
場面極其慘烈。
鮮血淋漓,雞毛四處飛散終于,西域雞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中原雞遍體鱗傷,卻引頸昂首,在柵欄內(nèi)兜圈子。
馮潤押下去的二十兩銀子,立馬變成三百六十五兩銀子,扣去賭場抽走的抽頭錢,還剩下三百三十八兩銀子。
哈哈,果真是一本萬利哇
馮潤樂得嘴巴幾乎合不上來。
興奮地抱了三百三十八兩銀子,在眾人慘痛悔恨交加的目光中,與元宏春風(fēng)得意走出了第一坊。
一時忘形,馮潤口無遮攔:“元公子,你娶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