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于吉緩緩起身,來回踱步,再三猶豫才跪坐在劉啟面前開口道:“現(xiàn)唯有一法可助你回去,這太平經(jīng)雖比不得太平要術(shù),但也略有法力,老朽可借此寶物,施龜息之術(shù),可保老朽靈神十年不散,此十年內(nèi),你若能尋得要術(shù),擒得張角,老朽定可送你歸去!”
劉啟深吸一口氣:“老神仙,你別開玩笑了,你看看我,身無分文,沒有一技之長,連語言都不太通,出去沒幾天就得餓死,怎么去找那些連你都不知道在哪的太平要術(shù),何況我見都沒見過,放在我面前我也不認(rèn)得。荷包網(wǎng)還有捉那張角,你這么厲害,趁他落單的時候給他腦后一悶棍……”
于吉一臉愁容:“恕老朽無能,如今只怕近張角身都難比登天!”
原來,自張角避開死地之后,看著黃巾軍大敗,張角終于認(rèn)識到只靠社會底層的平民百姓是難以成事的,即令部分忠實的黃巾部眾分散于各州郡隱匿,自己兄弟三人召集幾個核心信徒依附于各州的世族豪強(qiáng)。
劉啟所知的歷史進(jìn)程因此而變,張角的心腹弟子張曼成隱于董卓軍中,因在征討韓遂、邊章之亂時作戰(zhàn)勇猛而得董卓賞識。十年前韓馥、袁紹、孫堅聯(lián)合各州郡興兵討伐董卓,張曼成屢立戰(zhàn)功,從此深得董卓信任,因之前很多朝廷舊臣對其不敬而結(jié)仇甚多,小人得志的張曼成便惡語中傷,許多重臣紛紛被貶職罷官甚至殺頭抄家,其中就包括司徒王允,結(jié)果本該設(shè)連環(huán)計誅殺董卓的王允差點被安了個謀反大罪,幸好賄賂了董卓的女婿李儒和牛輔為其說情,才撿回性命,賦閑在家。
而張角自己則改換姓名在信徒引見下依附于袁紹之子袁尚,袁尚又將張角舉薦給袁紹,張角很快摸清袁紹脾性,出謀劃策皆合袁紹心意,最后竟對張角言聽計從。張角又令隱匿的部分黃巾部眾投奔袁術(shù)、公孫瓚等,暗中操控各路諸侯之間互相攻伐,欲等待逆天法陣成功后得知天命所歸后取而代之。
如今袁紹實力雄厚,張角位高權(quán)重,想靠于吉單槍匹馬去捉張角簡直是異想天開,而且如今張角同樣在尋找他們,于吉這么明顯的目標(biāo)只怕一走出這深山密林就會被其廣布天下的眼線發(fā)現(xiàn),再有一身修為也是**凡胎,對上刀槍如林,箭如雨下也只有掉頭跑路的份兒,再說張角自己的修為也不可輕視,就算真的能接近張角也不敢說一定可以將其擒獲。
聽了于吉的解釋,劉啟差點暈過去,“那,那該怎么辦?”劉啟帶著顫聲問道。
“如今群雄并起,英杰輩出,老朽可為你引見永寧郡太守趙笮,趙笮字奉節(jié),頗具才干,素有賢名,十余年前被匪盜劫掠,老朽出手相救他全家性命,后拜老朽為師,此去相請,他定肯相助。有他輔佐,日后招兵買馬,招賢納士,博取名望,兵強(qiáng)馬壯之時,聯(lián)合眾諸侯共討張角,兵鋒之下,天下何人敢收留黃巾賊首?”
劉啟使勁眨眨眼睛,猶豫的指了指自己:“你說的是我嗎?我憑什么可以號令天下諸侯?”
“救此亂世非你莫屬,你非凡人,張角依其命數(shù)所卜召王佐之才助他成事,斷不會錯。”
劉啟心中苦笑不已,軍事和醫(yī)術(shù)自己倒的確都懂一些,可在二十一世紀(jì),別說自己軍人家庭出身了,哪個男孩兒心中沒有馳騁沙場的夢,只要是上網(wǎng)的多半都是軍迷,自己雖然依著父母選擇了上大學(xué)沒有參軍,但對軍事的癡迷卻絲毫沒有減少,只不過自己的興趣集中在空軍方面,對各種戰(zhàn)機(jī)的性能倒是了如指掌,可對冷兵器時代的關(guān)注實在少的可憐。
至于岐黃之道嘛,爺爺是遠(yuǎn)近聞名的赤腳醫(yī)生,老爺子在部隊學(xué)過些醫(yī)術(shù),退休后便鉆研中醫(yī),平時給鄉(xiāng)親們義務(wù)治療疾病,發(fā)揮余熱,倒也十病九愈。自己幾乎每個假期都是在爺爺那里度過的,跟著爺爺在山里打獵采藥,常見的中草藥認(rèn)個大半不成問題,爺爺對家里人的要求都是按照部隊的標(biāo)準(zhǔn),自己也不例外,爺爺本來對自己期望很大,說自己最像他,是天生當(dāng)偵察兵的材料,野外求生急救等等偵察兵的必修課,雖然學(xué)的不用心但都是從小在戒尺監(jiān)督下刻在腦子里的,至少拿出幾個常見的傳染病的藥方是沒問題的,可只靠幾個藥方說成什么也算不上“善醫(yī)”吧?
劉啟氣的牙根癢癢,張角啊張角,老子這半吊子水平在你眼里就算是“善兵善醫(yī)”啊,你丫就這點追求還敢扯旗造反,別人造反即使不成也都能享幾年福,活該你還沒嘗出味兒來就死翹翹……
劉啟心里也清楚,如果于吉死了,就算能找齊七部太平要術(shù),能抓住張角,可張角怎么可能老老實實送自己回去呢,現(xiàn)在只能接受現(xiàn)實,于吉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他能多保自己活幾年就夠意思了,今后只能靠自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