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暴虐的嚎叫聲,好似驚濤一樣將劉啟淹沒。荷包
劉啟眼瞳緊縮,渾身血肉就像被注入了石膏一樣僵硬無力。手中冷硬的槍托和散彈,并未給劉啟絲毫的安全感,特別是他不小心打中了一頭野豬崽兒的時候。
從發(fā)現(xiàn)野豬崽兒的興奮,到打中對方的成就感,然后..然后就是暴怒到雙眸圓睜,瘋狂嚎叫著撲向自己的大野豬。
“這不科學(xué)啊!!這野豬成精了?!!”
劉啟很想吐糟一下這頭跟小轎車一樣撞向自己的大野豬,但時間來不及了。
劉啟與大野豬相距不到十米,甚至連轉(zhuǎn)身逃跑的時間都沒有,他只能用力扣動了扳機,做出最后的反抗。
“碰!!”
子彈全部命中,但對這種體型的大野豬來說,都沒破防啊。
君不見這貨身上那厚厚的樹脂和泥土的混合盔甲嗎?不但沒破防,反而激怒了大野豬,更加瘋狂的撞向了劉啟。
劉啟很想像電影里一樣,臨死回憶一下自己走過的一生,但一道虹膜突然從天而降,就像口袋一樣死死扎在了劉啟的身上。
“這啥?!”
劉啟腦中只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快速升起。
視線最后,劉啟幾乎能看清大野豬那獠牙上的質(zhì)感和黃斑,伴隨著身體快速上升,劉啟腳踝部位還是傳來了一陣劇痛。
....
耳中似乎還殘留著大野豬的嚎叫,漸漸恢復(fù)了知覺的劉啟感到了一陣冷硬和潮濕。
勉強睜開眼睛,昏暗的環(huán)境讓劉啟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前一刻還在跟大野豬生死相搏,下一刻就來到了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視線漸漸適應(yīng),劉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處洞穴里。
濕潮的苔蘚和糟糕的空氣,昏暗無比的光線來自幾根鑲嵌在洞壁上的火把。
晃動的火光就像正在扭動的影子,真有種恐怖片現(xiàn)場的即視感。
動了動身體,劉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處祭壇上。摸了摸腳踝,果然受傷了,而且還不輕。
這是一處非常厲害的祭壇,劉啟只能以‘厲害’來形容,因為即使以他簡陋的知識,也能感到這處祭壇的精致和復(fù)雜。
再次移動視線,劉啟頓時縮了縮眼珠。
周圍原來跪著幾十條大漢,頭戴黃巾,正神神叨叨的念著什么“蒼天已死,黃天當(dāng)立..”之類的鬼話。
中間一名微微閉目的中年男人雙手前伸,嘴里更是念動著聽都聽不懂的字句。
可能是感到了劉啟的視線,字句漸漸停頓下來,中年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沒什么精光開闔之類的異象,那是一雙很普通的眼睛。但那雙眼睛里蘊含的睿智和野心,卻像黑暗中的聚光燈一樣讓人無法忽視。
“汝乃吾之臂膀!”
成熟,低沉,還帶著一種讓人想要傾聽,想要服從的奇異魅力。
劉啟就這么傻愣愣的望著對方,很想問問對方是不是剛從某種神奇的醫(yī)院里跑出來的?
但很顯然,對方不管是人數(shù),還是那幾十條大漢身上的腱子肌,都讓劉啟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大哥貴姓?”
充滿了善意的問候,劉啟覺得自己從沒這么鎮(zhèn)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