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再次睜開眼睛，深呼吸，感覺溫暖回到了身體，感覺全身血管里的凍僵的鮮血也活絡(luò)了起來。他坐起來，眼前的婦人很漂亮的棗紅色長發(fā)，輪廓分明的五官，碧藍眼瞳，看著威爾的眼神冷漠而審視。她穿著拖在地的黑色披風(fēng)，肩膀是高貴的黑色貂皮的披肩，鹿皮手套。
雖然她看著威爾的眼神冷漠而嫌惡，但還是掩不住她氣質(zhì)的雍容高貴。
威爾說道：“守夜人威爾見過凱特琳·徒利·史塔克夫人。”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很鎮(zhèn)定，有點驚訝于自己的這份從容大氣。
是自己的靈魂剛才得到過強化后的原因么？見了公爵夫人，我為什么也能如此坦然鎮(zhèn)定？好像見過大世面看穿了生死一般的超然而淡定。
“你見過我？”凱特琳微微昂起頭，語氣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硬。
“在這之前，我沒有見過夫人。”威爾慢慢站起來，不卑不亢。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
“直覺，夫人。”
“你的直覺很準(zhǔn)？”
“有邏輯的直覺，夫人，因為艾德·史塔克大人在這里，因為這里是神木林，因為夫人的氣度不凡，雍容華貴。”威爾微微欠身說道。
“魯溫學(xué)士，派出最快的信鴉去絕境長城，告訴莫爾蒙總司令我們抓住了一個逃跑的守夜人。還有，告訴莫爾蒙總司令，我們要知道關(guān)于這個家伙的所有一切。哦，對了，你叫威爾，是吧？”凱特琳夫人可沒有她外表看起來那么美麗溫柔，事實她對這個渾身散發(fā)著惡臭的黑衣混蛋充滿了反感和懷疑。
“是的夫人，我叫威爾·曹。”威爾的家庭屬于低等平民，沒有土地沒有財產(chǎn)的那種無產(chǎn)者。在過去那是奴隸，很多這樣的貧民并無姓氏，只有名字。
“威爾·曹？”
“對！自由民的時候我雖然沒有姓，但我現(xiàn)在是守夜人軍團的游騎兵，舊神賜我姓曹。”威爾看向心樹，然后，他看見了心樹的眼睛里一雙褐色的眼睛一直在審慎的觀察著他。威爾想看得仔細些，那雙褐色眼睛卻已經(jīng)消失，一切恢復(fù)了原樣。
凱特琳是信仰七神的人，并不信仰先民的舊神。先民舊神是有這樣的一個麻煩，他們信仰的神無名無姓，也沒有具體的神像可供人瞻仰，凡是森林里大山擁有神異的所有神，都是被先民信仰的對象。不管是樹神，獸神，風(fēng)神，火神還是雪神，還是遠古的其他的任何神，信仰舊神的人都全部信仰。而凱特琳信仰的七神不同，有名有姓有具體模樣，七神也有各自特定的管轄范圍。
“威爾，你是信仰舊神的人？”凱特琳問道，很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
“是！我的信仰跟史塔克大人一樣，我信仰所有的舊神，遠古諸神，先民之神。”
凱特琳雖然嫁給了信仰舊神的艾德·史塔克，但是她的信仰可沒有改變。在主堡的左邊有塊空地，艾德·史塔克專門為凱特琳蓋了一座圣堂，里面放了七神雕像，專門供凱特琳一個人去信仰。
“對于舊神賜姓的神啟，是你的榮光，我可沒有什么要說的。”凱特琳淡淡說道，她的眼睛看向艾德。
威爾·曹禮貌的再次微微欠身，好像一個非常有教養(yǎng)的誓言騎士。他的禮貌和從容不迫的氣度，可不是一個盜賊出身的粗魯游騎兵該有的。
艾德·史塔克和喬里可是見多了粗魯無禮的游騎兵的言行，連博學(xué)多識的魯溫學(xué)士也對這一身襤褸平民出身多半還一字不識的黑衣家伙的舉止暗暗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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