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嫩模在整理錢時發(fā)現有的百元鈔票是疊起來又用細線纏上的,這樣的錢她連續(xù)發(fā)現了好幾張,這么一說,幾個人才發(fā)現自己撿的錢中也有這樣的疊起的。于是大家都把綁在錢上的線拉下來,展開鈔票查看,竟發(fā)現錢中間裹著全是紙灰。
幾人都被嚇到了,這是什么紙灰難道是燒給死人的紙錢灰不成以前便常聽說在荒郊野外會遇上有人很大方地向你買東西,結果等到家時掏出錢一看,卻都是紙灰,而再去原處找那人時,只發(fā)現那里有座剛燒過紙錢的墳,別的什么也沒有。
趙極平時和張九嶺接觸得多,一看就知這事不簡單,說不定自己是著了別人的道呢。便急忙打電話給張九嶺,讓他務必馬上來一趟看看究竟,這事透著邪乎。
張九嶺當時雖然沒有細聽事情的原委,但囑咐他在自己到之前,不要輕舉妄動,尤其不可擅自離開拾到錢的區(qū)域。
幾個人等了許久也不見張九嶺趕到,兩個朋友便執(zhí)意要先離開,趙極苦勸不聽,只得任由他們帶著女伴開車回去。但他和二人約定好,如果在回程中遇上什么不尋常的事,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他。
眼見天色已黑,只有自己和秘書還留在這滿地鈔票包著紙灰的地方,二人越呆越怕,便不斷打電話給張九嶺,可總是聽到對方不在服務區(qū)的語音。
沒多久先行離開的朋友在醫(yī)院里打來電話,說他們先走的兩輛車都出了車禍,回程時莫名其妙地就撞到了路邊的巖石上。另一個朋友和女大學生還在手術室中搶救,嫩模當場便不治了,他的傷勢最輕,醒來第一件事便打電話通知他這事,告訴他那些鈔票一定不尋常,讓他在法師沒到前千萬別離開那個地方,哪怕是就在那里過夜。
趙極嚇得要死,卻苦盼張九嶺的身影,可沒想到張九嶺沒趕到,趙極的老婆卻先到了。也不知她如何打聽到趙極和某個小狐貍精去野外私會去了,她便帶著幾個人一路打電話追問,殺到了這個地方。
趙極的老婆是個悍婦,下車什么解釋都不聽,上來就追打那個女秘書,趙總攔了半天也用。
人恐懼過頭就會憤怒,用佛教的說法,恐懼和憤怒都屬于嗔心。趙極盛怒之下便甩了那婆娘一巴掌,趙極平日見了老婆便如老鼠見了貓一樣,那婆娘如何受得了這委曲,便跳起來和他廝打,后來打累了就癱坐在地上休息,然后張九嶺的車也趕到了。
趙總說完這些后,指著他婆娘罵道:“這都什么時候,有沒有命活到明天還不知道,她又來湊熱鬧,最可恨的是還把我兒子給帶來了,這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趙家的香火不就斷了”
那婆娘原本只是來抓奸,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復雜,此時才知自己魯莽進入了險地,不由慌了神:“我,我也撿了那個錢,有好幾張呢,這可怎么辦。”說著從口袋把來時路上撿到的百元大鈔都拿了出來。
他那胖兒子看著有十一二歲的樣子,明顯的肥胖癥患者,橫著豎著差不多一樣寬了,看著他媽拿出撿的錢,便高興叫起來:“我也有,我也有,瞧我的都是系著線的。”
那婆娘一驚,一巴掌把兒手中的錢全打落:“這熊孩子,誰讓你撿這個的”
孩子受了委曲,哇地哭起來:“我看到你去撿,就跟著后面撿的,憑什么你能撿,不讓我撿啊”
趙極急了,指著自己的婆娘破口大罵:“你自己死不死的我不管,現在卻把孩子都連累了,瞧你平時吃得跟豬似的,腦子也跟豬似的”
張九嶺看場面太亂了,便說道:“趙總,這些事以后再計較,我們先想好眼前的對策要緊。你把那有紙灰的拿給我看看,我們研究下這是怎么回事。”
趙極聞言止了罵,他婆娘也安靜了,只有那孩子還在不停地哭。趙極從地上把一個繞著線的鈔票撿起,遞給張九嶺。
張九嶺將雙手背在身后,根本沒有去接的意思,說道:“麻煩趙總打開這錢給我看看,動作慢點,咱別誰都著了道,那可就真沒轍了。”
趙極慢慢扯下繞錢的線,小心地展開折疊的錢,一片紙灰便顯現在里面了。張楚山在旁一直拿著手電筒給照著,光線取的角度很好,可以清晰地看清那紙灰只有薄薄的一層,上面還隱約還有些扭曲的紋路。
張九嶺驚呼道:“不對,這不是紙錢灰,這是一道符啊,這下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