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女人哭喊出聲,引起了劇烈咳嗽,卻始終掙不開男人的手。
所有人都被喊得一顫,乘警也顧不得這么多,這哪是父女演戲都沒這樣
“不管如何,你們都得配合我們調(diào)查。”
“這是我的家事,哪里配讓你們操心”中年男人不死心,又道。
“不行,先生,請你配合調(diào)查,這位姑娘也得去醫(yī)院看看,你沒看到她身體難受”
男人眼里寒光一閃,瞬間一把刀橫在女人脖子上,血順著脖子往下流,再看男人的臉,還是那副老實人的模樣,但眼里的兇光,哪里還能掩飾得了
“開門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這短短的幾息之間,局面竟變得難以控制,男人懷里的女人似乎已經(jīng)沒了力氣,任由男人拖著走,也不反抗,權(quán)衡之下,乘警還是打開了車門,在男人踏出車門的那一瞬間,段長軍出手了
原來段長軍借了別人的常服,脫了那件軍衣,隱藏在人群里,因為中年男人精力集中在乘警身上,反倒沒看到段長軍,段長軍是部隊的,身手自不是男人可比,他先劈手打掉刀,再一腳狠狠踹向男人的腰部,松開了男人對女人的桎梏。
乘警很快趕到,女人脖子傷得挺重,送了醫(yī)院,出了這樣的事,火車負責人和當?shù)鼐值娜饲昂髞淼剑朗嵌伍L軍發(fā)現(xiàn)的人販子,熱情地感謝他。
知道段長軍是段家人后,警局隊長肅然起敬:“段政委,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好好辦的”
段長軍道:“嗯,你們好好審問那三個人,尤其是那個中年男子,他是熟手,這種事肯定做了很多次,說不定還有其他合伙人和被拐賣的人。”
“是”
“謝謝小李大哥。”灌一大口水,唐詩笑著對小李道。
“不用不用,這是我該做的。”小李擺擺手,好奇地看著靜靜坐著的小姑娘,他還真的想不到,這小姑娘竟然能識破人販子
唐詩笑了笑,卻不想多說,她今天過得太驚心動魄了,實在是沒多余的力氣來說笑。
第一次這樣心跳急速、呼吸急促,卻不是因為病情加重,唐詩現(xiàn)在靜下來回想,還是有點不敢置信,她竟然真的跑了起來
跑。多美好的字眼,唐詩心里莫名喜歡,臉上也帶出了歡喜的笑來。
雖然捉了人販子,但火車還要繼續(xù)上路,段長軍辦好了事,便回到車上,對唐詩道:“糖糖,你這次立了功,但我卻沒讓你去接受獎勵,你知道是因為什么嗎”
唐詩笑笑:“段叔叔,我知道的,如果我出現(xiàn),會被那些人惦記上,我也不喜歡出風頭,能幫上忙就好。”
“好,說得好”段長軍哈哈一笑,小姑娘通透,不枉他一番自作主張,人販子都是集團作案,要是唐詩讓人記恨上,反倒要壞事。
駛往京市的火車上發(fā)生了驚心動魄的人販子事件,而在京市段家,卻是另一番日常。
“戚戚,回來了來,奶奶給你準備了綠豆沙,冰冰的,可好吃了。”段奶奶看到從外面回來的小孫子,笑呵呵地招手。
段戚抱著籃球,穿著球衣,一身是汗,聞言,道:“奶奶,我先去沖個澡,等會兒下來吃。”
“好好好,記得別沖冷水啊,小心感冒了。”
回應段奶奶的,只有一聲關(guān)門聲,坐在沙發(fā)上喝綠豆沙的段爺爺狠狠地皺眉,哼道:“老婆子,這臭小子哪里用得著你管他餓了自己就會吃飯”
段奶奶笑道:“戚戚懂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只是戚戚表達感情有點含蓄。”
段爺爺不置可否地哼了聲,想到唐詩,道:“小姑娘快來家里了,這小子的脾氣臭,別欺負了人家姑娘。”
“戚戚才不會欺負小姑娘”
正說著,段戚頭發(fā)濕噠噠地從樓上下來,水還在往下滴,段奶奶趕緊停住話頭,拿了干毛巾給段戚:“戚戚,別濕著頭發(fā)啊,乖乖擦了。”
段戚想說不,卻在看到段奶奶關(guān)切的眼神時,拿起毛巾胡亂地擦了擦頭發(fā),段爺爺忍住額角的抽動:“過兩天家里會有個小姑娘住進來,小戚,你是哥哥,以后記得照顧人小姑娘。”
哼了哼,段戚沒回話,只是心里卻想,要小爺照顧她,小爺能將她嚇得哭著跑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