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口口聲聲指責(zé)我,也沒人親眼看見,憑什么就聽崔神棍一面之詞來質(zhì)問我?盧雨瞳明明就沒有害人,他們憑什么要血口噴人?
我本來就是個容易沖動的人,這時候受了冤枉,雖然有十多個人圍著,依舊大聲叫道:“你們說我養(yǎng)女鬼,誰看見了?誰聽見了么?我沒有害人就是沒有害人,你們憑什么聽這個姓崔的老狗一句話就給我定罪?他是孔圣人還是毛主席,什么德行你們還不知道嗎?”
崔神棍平時確實不太會做人,大家都是仗著他會些抓鬼本事才恭恭敬敬的,這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后來聽韓胖子說我當(dāng)時威風(fēng)凜凜,氣勢迫人,連他都覺得我說的話一點不假。
崔神棍被我罵的臉色十分難看,陳家的人情緒也沒剛才那么激動了,村長鼻孔中重重呼出一口氣,說道:“這人死了,總歸你還是有點嫌疑……”
我心里面早有主意,直接打斷他說:“這事情我來查好了,給我?guī)滋鞎r間,我搞清楚到底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到時候查不出來,任你們處置!”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也都不好再為難我,崔神棍在邊上陰陽怪氣道:“查歸查,總得有個期限啊,不能讓我們等著你查一年半載的吧。”
村長說道:“就七天吧,小奎下葬的時候,也讓他死個瞑目。”說完揮揮手,自己先拄著拐杖離開了,其他圍著我的人也都十分不愿意的散開。
“需要我?guī)兔Σ唬俊?
一記有力的重掌拍到我肩膀上,不用看也知道是韓胖子,我沒好氣說:“你覺得呢?”
韓胖子撞了撞我的肩膀,低聲問:“喂,你不會真養(yǎng)了個女鬼吧,好看不?”
“跟你大爺一樣好看。”我瞪了他一眼,悶悶不樂的朝家里面走去。當(dāng)時一口應(yīng)承下來的時候豪情壯志,這時候還真不知道該從哪查。
韓胖子這家伙雖然整天嬉皮笑臉的,但夠義氣,人也正直,有他幫忙我還有點把握。
“你說這會不會是崔神棍搞得鬼?”我把我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韓胖子聳聳肩說:“我哪知道,這種費腦子的事情你來想就好了,但我感覺要是崔神棍想報復(fù),直接對付你就行了,干啥再弄死別人栽贓陷害呢。”
“這也吃不準(zhǔn)。”我直接否決掉,說:“弄死我他就是犯罪嫌疑人,更何況我一直都在家,他想對付我也沒有機(jī)會……要不晚上咱們?nèi)ゴ奚窆骷依锊炔赛c去?”
“行啊。”韓胖子一口應(yīng)承下來,摩拳擦掌興奮的不行。
我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對偷雞摸狗的事情咋這么熱衷?”
“行了,晚上村頭集合吧,我先回去吃飯去。”韓胖子拍拍我的肩膀,往自己家去了。
我立即想起了我的老計劃,回家去準(zhǔn)備我的安眠藥。有韓胖子加入,我仿佛又找到了小時候一起偷偷看死人的感覺。 回去跟我我爸媽說起這件事情,被他們痛罵了一頓,說我多管閑事。我說這事情我不管還不是我背黑鍋,讓他們兩個在家歇著,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更何況還有韓胖子幫忙。
我媽說韓胖子也不是什么好人,膽子大的要上天,還不把我給帶壞了。兩個人叨叨了一晚上才放我回去睡覺,還好沒有告訴他們晚上要去下藥的事情,否則估計得把我看死了不讓出門。
我從房間的床底下搜出從外婆那里偷來的安眠藥,這還是沒有拆封的,里面裝著三十多片藍(lán)色藥片,我全部研成粉末裝到瓶子里面。
弄完這些已經(jīng)是凌晨了,我爸媽房間的燈早就熄滅。我揣著藥悄悄從墻頭翻了出去,因為大門是鐵質(zhì)的,稍微動一動就會響。
今天月亮已經(jīng)不是很圓了,但卻把整個村子照的一片雪亮。走在路上只有我的腳步聲,偶爾傳來一兩聲狗
叫,我記得小時候和韓胖子約好一起去墳圈子晃蕩也是這樣的場景,一眨眼就過去好些年了。
到村頭我并沒有看見韓胖子,反而聽見河邊的柳樹下傳來稀里嘩啦的聲音,依稀能看到有個黑色的影子,我拿了根棍子捅了捅,韓胖子提著褲子罵咧咧走出來說:“干啥?”
原來這貨躲在這里撒尿,我松了口氣:“嚇我一跳,你繼續(xù)。”
“還繼續(xù)個毛啊。”韓胖子勒緊褲腰帶說:“走吧,抓緊辦事……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