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神棍來我家隨便看了看,扔了張符紙就走了,說是把符紙燒掉拌著水喝下去就行。
其實我覺得就算不喝那碗水我也能醒過來,崔神棍這狗日的心腸黑,就是記恨當年的事情,想要訛詐我爸媽。
從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跟新娘子同床,但她從來不說話。盡管如此我還是很快就喜歡上了她,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比我們村的村花漂亮一百倍,我再也看不上任何女人,心里面已經(jīng)把她當成了我的媳婦。那枚玉章也被我用紅繩拴在脖子上,貼身保管。
沒過幾天秋收結(jié)束,人一下子閑了下來,我特意趁著這個時間跑到隔壁村子打聽,終于知道了她的名字——盧雨瞳,并且知道她是個啞巴,不會說話。
據(jù)說她們一家都是從外地來的,不知道是什么來歷,也不知道是哪里人。但是周圍的鄰居都說這家人都是熱心腸,老天不長眼,居然讓一家人都慘遭橫死。后來盧雨瞳猝死,也是他們遠房親戚來辦的喪事,至于為什么要穿著喜服白天出葬就不得而知了,聽說是她遠房親戚的要求。
我找到她墳?zāi)沟奈恢茫贡腺N著她微笑的照片,看上去跟夢中一樣美麗溫柔。我買了很多紙錢燒給她,臨走的時候把墓碑上的照片摳了下來,既然我們已經(jīng)拜堂成親,還有了夫妻之實,那就是兩口子,她應(yīng)該不會怪罪我摳一張照片吧……
回到我村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正好碰上了高中一位女同學。她就是我們村的村花,也是村里唯一的大學生,叫做陳姍姍。上高中的時候我們經(jīng)常一起回家,說實話那時候我很癡狂的迷戀著她,但她是個眼光很高的女人,一直夢想要嫁給城里人,所以我只能把她當做普通朋友。
她應(yīng)該也知道我的心思,只是一直沒有說破,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對她沒什么感覺了。兩人站在村口聊了幾句,知道她馬上就要去外地上大學,我說了幾句恭喜的話就找借口告辭,想早點回家睡覺去,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一幫人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來的是崔神棍的兒子崔華,這小子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流氓,整天游手好閑,當年打我的時候數(shù)他下手最狠。聽說這段時間在狂追陳姍姍。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小時候被他打的經(jīng)歷仿佛還在眼前。但我不想跟這個混球扯上關(guān)系,想繞開他走過去,不料剛走兩步就被攔住了。
“站住,上哪去?”
崔華吊兒郎當?shù)目粗遥凵裰袧M是戲謔。他向來喜歡跟我作對,這時候當著陳姍姍的面,當然要耍足威風。
我滿心怒氣,冷聲說:“你崔神棍家管得事情也太寬了,我去哪還要跟你匯報?”
崔華臉色頓變,滿臉的不高興:“你吃屎了?嘴還挺臭。”
我冷笑一聲:“吃了屎的是你吧,走在路上也要滿口噴糞。”
或許跟別人起了口角我會息事寧人,但崔華是我陸家的仇人,要是我今天給他服軟了,以后還怎么在村子里抬起頭?
“你特么再給你爹說一遍!”崔華氣得青筋暴露,他身邊幾個人圍了上來,看起來馬上就要動手了。
陳姍姍見我倆要沖突起來,忙拽了拽我的袖子說:“走吧,先回家去。”我怕她留在這里會被誤傷,推了她一把道:“你先走,去叫人過來。”其實我就是找個理由讓她趕緊走開,否則她可能真的會幫我一起打架。
“你等著。”陳姍姍扭頭就跑了,崔華望著她的背影,或許是惱怒陳姍姍向著我,他更火大了,囂張的指著我的鼻子道:“慫逼,叫人來又能咋樣么?你爹今天就是要弄死你,給我打。”
其他幾個人都是跟
著崔華混的,平時沒少打架,這時候幾個人撲上來我根本招架不住,直接就被干翻在地上。我見他們亂腳踩過來,趕緊雙手抱頭,護住要害,只覺得背上咚咚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