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我雖是同根而生,但汝還不是跟他們一樣有真正將我同汝與西王母一樣看待嗎”紅衣女子半瞇著眼滿含悲憤的看著白衣男子說道。
她本不想讓這萬千生靈死于自己的劍下,但是這么多年這些自以為是的神仙都是怎么對她的,她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
當(dāng)初梵萻雖已是成人模樣,但是心性卻仍跟個孩子似的,她心地善良偶爾會有些調(diào)皮,自己一個人也活的很快樂。
直到斷生崖來了山神,還有那些路過斷生崖的神仙也都會時不時地嘲笑她,起初她并不在意,嘲笑又不會讓她少了什么,甚至根本不懂這些神仙都在說什么。
但是后來身邊有了人有了耳邊風(fēng),知道的越多心念越多,心里便種下了恨的種子,并且隨著時間的積累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一次無意間將一個嘲弄她的小神仙一掌拍死在斷生崖,天帝竟派人來找她算賬,關(guān)她幾百年的緊閉。
自那之后,她知道了善良只會成為別人欺負(fù)自己的籌碼,與其讓別人來欺負(fù)自己,不如自己強大到只能欺負(fù)別人。
于是梵萻更加勤苦的修煉,不惜與魔族合作,放棄自己上古神祇的身份,寧愿做一個被那些神仙時時害怕恐懼的煞神。
“煞神,今天汝是跑不掉了。”白澤飛近紅衣女子冷冷道。
“白澤,我聽說汝已經(jīng)有了妻女,難道要在這里與我拼了性命,撇下自己的妻女嗎”紅衣女子也冷冷的的看著白澤嘲笑道。
白澤皺了皺眉并不答話,他不想棄妻女于不顧,但是他更不能棄萬千生靈于不顧,所以他只能選擇戰(zhàn)斗。
紅衣女子抬頭看了看越來越近的“卍”字符和昊天塔,眉間微蹙,正欲縱身而去,卻被白澤神獸死死糾纏。
欲逃脫的紅衣女子使出斷生劍想要將白澤斬于劍下,卻被趕來的墨東截了下,生生劈向了旄山山頂,霎時整座旄山被劃出一條深深地峽谷。
無處可逃的紅衣女子看著近在咫尺的昊天塔,開始躁動,體內(nèi)的氣息不斷翻涌,忽然仰天一聲長嘯連綿不絕,振聾發(fā)聵,白澤神獸和墨東被振出封印邊界,空間在不斷地抖動,“卍”字符已然裂開一條縫。
為防紅衣女子逃出封印,被振出封印的白澤,拖著受著重傷的身子,直直的向紅衣女子飛去,并將自身的修為不斷的散入封印之中。
斷生劍在發(fā)狂的紅衣女子頭頂處旋轉(zhuǎn),青光越來越盛,即使白澤不斷地補充著修為,封印符的裂痕卻仍是越來越大。
白衣男子緊皺的眉宇間盡顯擔(dān)憂之色,看了一眼不斷狂化的紅衣女子,知道必須在斷生劍劍靈出現(xiàn)之前將其封印,眼神一凌,將自己全身的修為注入到封印符中。
紅衣女子眼中的悲傷和憤怒不斷翻涌,看了一眼給封印符不斷注入修為的白衣男子,忽的輕聲地笑了起來
她最終還是抵不過這萬千生靈在自己哥哥心目中的地位,原來她從來都是多余的,都是不被接受的那一個。
不管天兵天將還是妖兵鬼將,都被眼前這令人震驚的一幕驚呆,旄山山巔之上,耀眼的青光與白光不斷強盛,直至看不清光影之中的人,忽然一道金光穿過天際,照亮了原本昏暗無光的天空。
沒了短兵相接的聲音,也沒了紅衣女子的狂笑聲,天地之間瞬間安靜了下來,漫天的烏云緩緩地散去,天空也恢復(fù)了清明。
但卻再不見了紅衣女子和那白衣男子的身影。只聽得斷生崖崖底傳來一聲:“梵萻”響徹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