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胡老三?”
“不錯,看不出來,葉公子也有些手段,今天的事……呃……”胡老三說道一半,雙目陡然圓睜,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已經(jīng)刺進自己肚子,直沒至柄的匕首,鮮血不住的往外滲,渾身力氣,也隨著血液的流失而不斷消失。
“你……”
“這個名字,我不喜歡!”落在胡老三眼的,依舊是那張質(zhì)彬彬的臉,只是此刻,昔日那個病秧子一般的少年人,臉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
“噗~”隨著少年的話,匕首被拔出來,然后再一次狠狠地捅進他的胸膛,接著狠力一攪。
“哇~”
胡老三哇的一聲張嘴,鮮血混合著一些碎肉噴了少年一身,少年卻無絲毫所覺,緊跟著又是一匕首再次捅進他的胸膛,接連三匕,每一次都并非要害,但卻絕對都是最痛的地方,末世十年的生存,他面對的不止是喪尸、異種,更多的時候,他還要面對同類的明槍暗箭,對于人體的構造,他早已了熟于胸,怎樣能讓人在最痛楚的情況下還能保持不死,他任何人都清楚。
“殺人啦~殺人啦~葉昭殺人啦!”胡老三還沒有徹底倒下,但周圍一群跟著胡老三的潑皮閑漢卻早已嚇壞了,他們平日里欺負欺負老實巴交的老百姓還行,那遇到過這種陣仗,眼看著胡老三腳下的鮮血已經(jīng)流了一地,一個個尖叫著爭先恐后的往外涌,哪里還有之前堵門兒的氣勢在。
“嘩啦啦~”
幾乎是同時,一陣陣齊整的腳步聲,一大隊身著鎧甲的官兵蜂擁而入,將少年所在的房屋團團圍住。
“好高的效率!”一把將已經(jīng)失去生機的胡老三推開,葉昭不顧老者的阻攔,大步走出來,看著一桿桿對著自己的長矛,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冷笑道:“怎么剛才這些潑皮欺辱我葉家老弱時,不見諸位前來主持公道?”
“葉公子,你殺人了!”為首一員武將看著地胡老三的尸體,面色不善的道。
“那又怎樣?”少年人怡然不懼,冷笑道。
“按照我大漢律法,殺人死罪!”武將沉聲道。
“方校尉,此人擅闖……”老者連忙出來,想要為少年辯護,卻被少年揮手攔住。
“此人未經(jīng)許可,擅闖我葉家家宅,意圖行兇,我乃自衛(wèi),方校尉,按照大漢律法,擅闖民宅,意圖行兇,又該當何罪?”少年冷聲問道。
“這……”方校尉皺了皺眉:“死罪!”
“那我迫于無奈,失手將一個本該死之人擊殺,敢問何罪之有?”
“這……”方校尉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若我未記錯,你叫方悅,河內(nèi)駐軍校尉,可對?”少年再次問道。
“正是。”
“即是駐軍,未得朝廷許可,禁止擅自進駐城池,方校尉,敢問你可曾獲得朝廷調(diào)令,是否可以出示虎符?”少年步步緊逼。
“未得朝廷調(diào)令,也無虎符。”方悅嘆了口氣。
“既無調(diào)令,又無虎符,方悅,你擅自領兵入城,莫非是要造反不成?”少年目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葉公子慎言!”方悅聞言,面色大驚,這可不是小事,一旦這個罪名被落實了,他不但職位難保,甚至會累及家人。
少年面色突然一松,搖頭笑道:“放心,我知此事,絕非你所主導,帶路,我們?nèi)タh衙,良叔,去將城諸位德高望重的長者都請來,我葉家雖非名門望族,卻也是忠良之后,今日,竟然被幾個潑皮欺門來,這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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