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她再次睜開眼,天已大亮。渾身上下都酸痛無比,體內(nèi)真元一絲不剩。凝汐定下心神,細細回想昨日的情況,難道她見不了月光這個答案連她自己都驚訝無比。
記憶中這身體的原主并沒有這樣的情況,莫不是由于自己打通經(jīng)脈,才會如此心亂如麻,凝汐撐起疲勞的身子走向鄴水城,她不能再待在這荒郊野嶺了,得去尋個能遮風擋雨又擋月光的地方。
視線之中人漸漸多了起來,凝汐拉下長長的頭發(fā),擋住半邊臉,又順手拐走街邊攤子上的一頂帽子,戴在頭上。突然一陣驚呼從遠處傳來,是一匹受驚的馬,前蹄高舉,馬背上的一位小公子猛的從馬背上滑下。
這時一位身著華麗的青年從旁邊的馬上一躍而下,伸手接住剛才那位小公子。
好巧不巧,那受到驚嚇的馬直沖沖的向凝汐奔來。
真是該死她體內(nèi)已無一絲真元,如何抵擋
可是,并沒有預料中的痛苦傳來,電光火石之間,一雙手提前把她拉至一邊。只見那匹馬瘋了一般沖向凝汐身后的柱子,撞柱的一瞬之間倒了下去,再無生息。
一時之間極其安靜,百里凝汐一抬頭,撞上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這正是剛才接住那個小孩的人。
眾人又繼續(xù)喧嘩起來。
“那人是誰”
“不像是本地人。”
“你看他的腰間束著的玉牌,是南國的皇子殿下。”
“”
南國的皇子她的生母是南國公主百里明月,那南國的皇子則為她的表哥。
不過她可沒有打算認親戚,“多謝殿下出手相救,就此別過。”
“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
“告辭”百里凝汐雙手抱拳欲走。
“等等,不知是何方人士”南國皇子突然問道“沒有別的意思,只是”
只是凝汐抬頭看他,示意他說下去。
“不過是見姑娘的眼晴生得如此美麗,像極了一位親人。”南國皇子道“可否與姑娘交個朋友”
四下眾人深吸一口氣,眼前這頭發(fā)凌亂的戴帽之人竟是個女子,若不是聽到這南國皇子所言,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
隨后眾人的目光便落在凝汐身上,似乎想看看這女子的眼睛有何過人之處,卻因那女子頭上刻意壓低的帽子不能如愿。
南國皇子,你可是我表哥啊。我怎么會會你好呢百里凝汐嘴角扯出一抺意味深長。“在下身份卑微,不配與殿下相識。”
百里凝汐前進一步道,“告辭。”然后便匆匆離開。
百里越真皺眉,她身上有種感覺讓他很熟悉。遣散眾人后,便朝凝汐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凝汐體內(nèi)真元盡失,但還是有些身手,剛剛與人群相擁時順手牽羊偷了好幾個錢袋,隨后拐至一個無人小巷中。
沉甸甸的,不知道有多少。凝汐還沒來得及數(shù),就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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