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我才起床,其實我一夜無眠,一整晚都是浮現(xiàn)江燁和那個男人的模樣,他對男人做出的愛撫全都是我曾經(jīng)的幻想。
我也忘了我是這么回來的,可能是江旬一幫了忙,將我的靈魂和肉體拼湊之后一并帶回家。
我拖曳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下了樓,在樓梯口遇到心事重重的江旬一,我們用眼神向彼此打了個招呼。
婆婆正襟危坐,一臉怒容地盯著我。我知道,她的耐心用完,越看我越不順眼,當初我之所以能順利地嫁入江家,大概是公公的堅持,在昨晚之前,我都很感激這家子的恩人,想著要用畢生的精力去愛護這個家。
可是我錯了,公公臨死前,下了好大一盤棋,而我,作為一個背負情債的棋子,就這樣被他們定格了人生。
“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你在這個家里的價值是什么。”婆婆向來很直接,特別對待我,簡單粗暴,我本應(yīng)該習以為常,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瞪視我,繼續(xù)數(shù)落,“兩年了,我就是養(yǎng)只雞,它也該下蛋了。”
“咳咳。”江旬一清咳兩聲,尷尬地說,“媽,吃早餐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餐桌,女傭?qū)⑽覀兊脑绮头旁谧郎希牌艁砹藙牛纱鄬⒆约旱牟粷M一股腦兒地發(fā)泄出來:“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每次跟你說,你都像個啞巴。”
我的雙手緊捏成拳,我盡量屏蔽婆婆的罵聲,我的確此刻根本聽不進去,因為我又想起昨晚的畫面,我的聽覺只聽得到江燁對別人的愛語。
“你發(fā)什么呆,發(fā)什么傻。”婆婆氣不打一處來,突然站起來走向我。
“我是傻。”我猛然抬起頭,雙眸充血地凝視婆婆,憤恨地反駁,“我的確是個傻子,在你們眼中,我就是一個無藥可救,可有可無的傻子。”
“你,你說什么。”我從沒有這樣看著她,我的憤,我的恨,很快傳遞給婆婆,她慌張地扶著餐桌,江旬一也趕緊跑過來,好聲好氣地勸道:“媽,你就少說一句好了。”
“她這是造反了,你還要我少說一句?”婆婆狠狠地推開小兒子,沖到我跟前,不客氣地罵道,“岑繪,我跟你說我絕不會原諒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