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蔣恪醒來的時候,家里就只剩他一個人了,白蘇已然帶著行裝,前往她的大學生活。
“哎,人走茶涼啊……”
癱在客廳上的沙發(fā)上,蔣恪感覺空落落的,用一句網(wǎng)絡(luò)詞來描寫,就是感覺身體被掏空……
腦子里卻是亂七八糟的,想著沒有與白蘇一樣,考入華國第一大學,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履行曾經(jīng)的諾言,舍棄一切,到燕京找個工作或者做些小生意,陪她度過四年大學生活。
他很猶豫,因為他之前算過,自己的命格,完全不利于在燕京發(fā)展,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有血光之災,結(jié)果他視線一動,忽然看到茶幾上那個白蘇用了很多年的白瓷水杯底下壓著一張紙條。
蔣恪抽出紙條,眼睛猛地睜大……
‘等了你這么長時間,給了你那么多機會,最后竟然還是要我寫這張紙條給你,哼!我知道你也喜歡我,而且昨天晚上,你已經(jīng)碰過我的身體了,難道你真要不負責任嗎?給你一個白天的時間處理你自己的事,我希望在明天晚上就能在燕京看到你,否則,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嘩啦啦!
心跳瞬間飆升,激動的蔣恪一把將紙條握在手心,紙條瞬間變成了一個紙團!
你‘也’喜歡我……
'也'?
‘也’!
這不就是表白嗎!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都放開了,自己這大老爺們,還有什么可顧忌的!
蔣恪眼露精光!這輩子都沒這么興奮過!
去他的不利于發(fā)展!去他的血光之災!都算個屁啊!就憑自己的玄術(shù),什么化解不了!
別說血光之災,若是他愿意,徹底逆天改命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他決定了,讓一切狗屁世俗眼光都去見鬼吧!自己要跟白蘇去過沒羞沒臊的新‘生活’!
仰頭大笑的奪門而出,跟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蔣恪直徑趕往詹藍市的郊區(qū),去與律師做最后的交接。
也就是白蘇在紙條上所指的蔣恪自己的事。
像之前所說,蔣恪和白蘇是重組家庭的姐弟,而蔣恪的親外公,則是詹藍市一家私立學校的創(chuàng)始人兼校長,前不久壽終正寢,于是將一間荒廢三年的‘詹藍市第一女子高中’留給了蔣恪。
女子高校,聽起來多爽啊!
這應該是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天堂,但是……
這間女子高校別說‘女子’了,如今連‘高校’都稱不上了,頂多就是兩座六層小破樓,外加一個特別特別特別大的操場。
但占地面積很大,足有三萬個平方,雖然處于詹藍市的郊區(qū)位置,又荒廢了三年,但至少也要值上一千萬左右,以詹藍市的經(jīng)濟來說,算是一筆相當可觀的價碼。
轉(zhuǎn)了三輛公交車,終點站正正好好就是這‘詹藍市第一女子高中’的正門口,這曾拿到‘市重點’頭銜的女子高校,好歹也算風光過,如今也就剩個‘曾’了。
打眼一看。
校門口的牌匾都掉了一半,斜掛在那兒,隨著陣風拂過,發(fā)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呵呵……”
吱。
苦笑了一聲,推開了銹跡斑斑的鐵門,蔣恪下意識順著窗子,往‘收發(fā)室’里看了一眼,我去,里面墻壁都長青苔了,破爛的桌上還有幾只小強悠哉閑逛……
而正門口的板油路,遍地都是各種各樣的垃圾……
一陣風掠過,將蔣恪衣服和頭發(fā)吹得飄動了一下,隨風卷起的垃圾袋繞著蔣恪轉(zhuǎn)了個圈,他內(nèi)心激動的想哭,太他媽凄涼了!
這真只是荒廢了三年嗎……
怎么感覺像荒廢一個世紀了……
幸虧來的時候是白天,這要是晚上……就這,再加上
四周有些荒涼的菜地、空地襯托,直接能租給拍鬼片的做片場了……
蔣恪猛地打了個激靈就趕緊去找律師做交接了,不用算都知道這地方很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