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流滿背脊,連洞玄門這樣的仙門都在彈指間覆滅,更別說是他。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那所謂的傳人,但別人卻不知道,這其中透露著許多巧合,這些巧合很可能給他帶來無盡危機(jī)。
“夜深了,早些休息。”吳馨兒站起身,膝頭的羅裙垂落,像是一朵翩飛的舞蝶,她轉(zhuǎn)身走進(jìn)山洞,道,“洞外毒蟲太多,今晚就在山洞內(nèi)休息”
穆白點(diǎn)頭,返身走入山洞,靠在洞角逐漸睡去。
一夜無話。
翌日,穆白被一陣朦朧的交談聲吵醒,他坐直身,蓋在身上的棉氅滑落,微怔了怔,反手拉下那條棉氅,在洞內(nèi)掃視一圈,并無吳馨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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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的交談聲隱隱約約,并不是很清晰,但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
穆白放下棉氅,走到洞外,早晨的陽光有些刺目,他不得不抬手遮住眼,那低微的交談聲漸變得清晰。
不遠(yuǎn)處,錦衣青年身材修長,背對著洞口,擋住吳馨兒的身影,道,“吳師妹,我找了你近兩月,終于將你找到,為何你還不愿同我離開”
頓了頓,那青年再道,“師妹放心,你的仇便是我的仇,我已查清那群人的身份,只要等我踏入登堂五境,定為師妹報(bào)仇血恨。”
“多謝宮師兄,我的仇還是自己報(bào)吧,洞玄門的家事不便勞煩青霞門。”吳馨兒聲音冷淡,聽不出太多感情。
“師妹此言差矣,青霞門與洞玄門同氣連枝,世代修好,洞玄門有難我青霞門豈能坐視不理”宮浩急道。
穆白已大致理清事情原委,淺看一眼,便轉(zhuǎn)身走入山洞。
但這卻驚動(dòng)了那宮浩,只見他轉(zhuǎn)頭看來,兩道目光如銳利的長劍刺進(jìn)穆白后背,寒聲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同吳師妹在一起”
穆白停步,汗流浹背,刺骨的殺意涌來,瞬間便把他掩埋,這便是修士的恐怖,即使不動(dòng)用神通,僅靠氣勢壓迫,凡人也無法抵抗。
“宮師兄住手,他是我的仆人。”吳馨兒神色微緊,上前攔住宮浩。
“師妹的仆人”宮浩淡笑,陡然并起劍指,口中念念有詞,喝道,“小小惡奴,膽敢偷聽主人談話,簡直找死”
“宮浩,他是我的仆人,不是外人”吳馨兒神色變冷,氣勢勃發(fā),擋在宮浩身前,偏頭瞪了穆白一眼,道,“還不回去”
穆白不語,低頭走進(jìn)山洞,他自然知道吳馨兒是在護(hù)他。
宮浩滅掉指尖的光華,眼中閃過一道森光,道,“師妹對這仆人很緊張啊”
吳馨兒暗松一口氣,抬頭看著宮浩,正色道,“若無此人,那日我已隕身火海。說到底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望師兄對他客氣些。”
宮浩臉上升起笑容,道,“原來如此,是我唐突了,師妹心善,重情重義,我早該能想到。”
“無妨。”吳馨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道,“罷了,既然你已尋到此處,我便同你去青霞門吧。”
宮浩喜道,“師妹是答應(yīng)我了,好,我宮浩今日立誓,定助師妹血恨報(bào)仇。”
吳馨兒暗嘆,眼中閃過一縷落寞,道,“師兄有心了。”
去了青霞門,寄人籬下,誰知道結(jié)果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