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扭頭看了看。
又看了看。
陸聞檀面不改色，“不用羨慕，你還小，長大就好了。”
冬青：“”
冬青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才正式放水，新泵。
看陸聞檀想挪步，冬青很認真的建議，“你還是站那兒吧，鞋子挺貴，臟了不好洗。”
雖然是事實，陸聞檀一點不生氣，反而想笑。
因為同樣的畫面，他和老頭兒好像發(fā)生過。
他小時候嘴巴也這么厲害。
他轉(zhuǎn)頭看著小孩，“你剛剛說快九百天了？你不才兩歲出頭點？”
冬青輕哼，“我本來就快三歲了，我早產(chǎn)。”
聽他那語氣，好像他早產(chǎn)他驕傲似的，但陸聞檀的眼神卻明明滅滅的，落在他小臉上，“早產(chǎn)？”
冬青點頭，他以前不知道早產(chǎn)的意思，周忘亭他們跟他說，是因為他比一般人聰明能干，所以發(fā)育超前，超厲害，于是就提前出來了。
這會兒，他也是這樣跟陸聞檀說的。
陸聞檀聽著小孩的解釋，心里說不上來的滋味，酸澀發(fā)麻的疼。
她和身邊所有人都很愛冬青，才會編出這樣的說法，否則冬青這么早懂事的小孩，知道早產(chǎn)的母親也受罪，他多半心里不好受。
陸聞檀在想，孩子還可以這樣善意的編纂來疼他，但是顧言呢？
她早產(chǎn)是不是因為當時受了那些折騰？懷孕到早產(chǎn)，她遭了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