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我找個大夫來。”許大煙挑眉,斜眼阮子文:“等我上了藥就走,不然我賴這了。”
阮子文滿心不樂意,開口就想要拒絕。
卻聽許大煙嘿嘿笑道:“我這腦袋可是出了窟窿的,別看現(xiàn)在活了過來,若是一不小心又暈菜了去,指不定就活不過來了,到時候你得給我陪葬,咱活著做不成夫妻,死了做對鬼夫妻也不錯。”
阮子文黑了臉,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子,想到村口那里發(fā)生的事情,就覺得這許大煙確實是個不要臉的,自己還能跟一個不要臉的人計較不成
阮家人也很是無奈,換作是其他人,直接扔出去就是了,偏偏是受了傷的許大煙,誰也拿她沒有辦法。
“三郎快去,請個大夫回來。”阮二爺吩咐自家兒子。
“三郎還小,說不太清楚。”阮大爺把人攔了下來,對阮二郎說道:“你去吧,快些把大夫請回來。”
阮二郎瞪了許大煙一眼,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不外乎是再花點銀子,總比人死了賠上五十兩銀子的強,最重要的是哪怕賠了五十兩銀子,這不小心殺了的人名聲也得擔著,搞不好什么時候就給爆了出來,到時候才麻煩。
村里頭就有個七十歲的老大夫,戰(zhàn)亂時來避禍的,后來沒再出去。
據說跟家人走失,打聽了幾十年也沒打聽到,到現(xiàn)在還孤家寡人一個。
沒多會老大夫來了,正擰著眉給許大煙看傷。
“這傷得也忒狠了點,還能活著只能算運氣好,往后可得小心了,傷沒好前不能再亂碰,否則你要不是死了又或者變成個傻子,老夫給你磕頭認錯。”老大夫的脾氣有些古怪,也有些暴躁,不過醫(yī)術倒是不錯。
阮家人對老大夫的本事很是信任,聞言心中皆地一凜,皆是一副既驚懼又慶幸的樣子。
阮子文也害怕,看了一眼許大煙后又低下頭,嘴里頭嘀咕,在那里小聲嘀咕:“死色女,害人精,不要臉”
以為沒人聽見,不想大煙聽力極好,聽了個一清二楚,視線斜了過去。
阮子文:“”
聽見了
于是又小聲罵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死”
喲,小子哎,你有種大煙一臉陰森地笑著,無聲說道:你給我等著
一股寒氣自背后生起,阮子文眼神飄忽,不敢再嘀咕了。
“臭丫頭,老實點,別瞎亂動。”老大夫拿了把鋒利的剪刀出來,不曾商量一下就咔嚓咔嚓把許大煙腦袋頂上的頭發(fā)給剪了。
完了還拿剃須刀刮了刮,不過眨眼間頂上就禿了巴掌大一塊。
“臥去”許大煙一臉懵逼。
阮子文頓時幸災樂禍地笑了,報應啊這是,看她頂了個禿瓢子,以后還怎么敢出門。
老大夫幫許大煙把骨頭復了位,上了藥,這才滿意說道:“好了,記得往后半個月不能動這塊傷,三個月內都得小心一些,不能再磕著碰著,要不然就算是神仙來也救不回你。還有,每三天過來找老夫換一次藥,一次一兩銀子,先把銀子給了。”
“還愣啥,給錢。”大煙斜眼阮子文,真以為
她沒有看到他在幸災樂禍摸了摸禿頂子,把這筆賬算在阮子文身上。
老大夫瞥了大煙一眼,倒真是個怕死的,竟沒往傷口上摸,只是在禿頂邊上摸了摸。
又是五兩銀子,阮家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自然不樂意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