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很心虛
大學(xué)畢業(yè)前的每個周末,我都經(jīng)常會和幾個死黨湊在某一個宿舍里通宵打“夠級”,歡度周末,晴兒都知道的,有時候還會在那里陪著我。此刻看著我疲倦的神態(tài),晴兒理所當(dāng)然認(rèn)為我出去玩去了。
我沒有回答,心里突然感到很歉意,很心虛,感覺很對不住晴兒。我不由拉住晴兒的手,問她:“晴兒,餓不餓”
“嗯”晴兒點點頭:“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就喝了一瓶水。”
我心中突然大慟,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我很疑惑自己怎么會突然變成了一個壞蛋,因為在這之前我一直感覺自己是個好人。好人變成壞蛋難道這么快就可以
我拍拍晴兒的肩膀:“我?guī)愠鋈コ燥埲ィ阆氤允裁础?
晴兒高興起來,拉住我的胳膊一蹦一蹦的:“我想想啊,我想吃什么呢”
晴兒果真歪著腦袋想起來,我趁機(jī)照了下鏡子,不由嚇了一跳,脖子下方側(cè)面竟然還有一小塊沒有洗掉的口紅痕跡。我心里很緊張,瞥了一眼晴兒,看她沒注意,迅速用濕毛巾擦掉,又好好洗了把臉,用梳子梳了下頭發(fā)。
“峰哥,我想去吃粥。”晴兒想了半天,終于想出了答案。
“好,平衡粥店的干活”
然后,晴兒像往常一樣,挎著我的胳膊,我們一起直奔平衡粥店。
路上,我的心里亂糟糟的,心里的天平不斷失衡,一會是晴兒的純情和溫存,一會是月兒姐的嫵媚和嬌柔,我的心里充滿了矛盾和斗爭。柳月不許我說愛她,而只許說喜歡,其實冷靜下來,我心里也覺得這么快就說愛是有些荒唐,畢竟愛和喜歡不是一個性質(zhì)。在我面前,柳月始終保持著冷靜和從容,始終掌控著我們的進(jìn)度和方向,而我,仿佛在身不由己、隨波逐流。我不舍得晴兒,可是,我絕對離不開柳月
到了平衡粥店,我的心還沒有平衡過來。
平衡粥店旁邊是一家大酒店鮑翅樓,裝飾豪華,燈火通明,小車川流不息。
我和晴兒剛到粥店門口,我隨意扭頭看了鮑翅樓門口一眼,正好看見一輛黑色的皇冠3.0停在門口,隨后,一個平頭、大約40多歲、大腹便便的男子從車?yán)镢@出來,接著,一個穿白色連衣裙、頭發(fā)挽成發(fā)髻的美麗女郎從另一側(cè)車門出來。
我不由一呆,這女的分明是柳月
那男的,一定就是下午打電話的那位了
我呆立在平衡粥店門口,心里一下子變得不平衡起來
經(jīng)過昨晚的談話,柳月對我了解了很多,從過去到現(xiàn)在,從經(jīng)歷到閱歷,從性格到志向可是,我卻對她幾乎一無所知,只知道她是自己一個人居住,是我的美女領(lǐng)導(dǎo)。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老公,有沒有孩子,結(jié)婚沒有,過去如何,現(xiàn)在怎樣,什么打算,有何夢想,我只知道她做業(yè)務(wù)很棒,知識很豐富,氣質(zhì)很高雅,同時,還知道她床上的功夫特別優(yōu)秀,幾乎可以說是出類拔萃,雖然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怎么樣,無法去比較,但我意識里就感覺她是最好的。
我癡癡地看著柳月和那男的親熱地走進(jìn)鮑翅樓,那男的手還隨意在她的臀部碰了一下。
我的心一下子變得灼痛,心跳幾乎停止,大腦頓時開始充血,兩眼發(fā)火一種不可名狀的痛苦和嫉妒涌上我的心頭,我?guī)缀醪荒茏约骸?
我狠狠地看著那大肚子男人的背影,心里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拿刀剁了那狗日的,我覺得這男人一定和柳月有什么說不清的關(guān)系
當(dāng)然,此刻我不可能意識到這個大肚子男人后來會和我的成長密不可分。
“干嘛啦發(fā)什么呆啊餓死了,快進(jìn)來了”晴兒看我的門口發(fā)呆,站在粥店大廳回頭喊我。
我回過神,急忙走進(jìn)去。
晚飯我吃的索然無味,我的心里老是惦念著柳月和那大肚子,我心不在焉地聽著晴兒嘰嘰喳喳的傾訴,漫不經(jīng)心地附和著。
吃過飯,我和晴兒走出粥店,我回頭看著金碧輝煌的鮑翅樓,心里想此刻柳月一定在和大肚子男人在里面的某一個包間里邊吃邊喝邊親熱,干著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那大肚子男人骯臟的手一定在柳月的身體某一個部位游動甚至那大肚子男人的嘴巴也在柳月嬌嫩的嘴唇上吮吸
我受不了自己的想象和遐想,我的心中充滿絞痛,突然扭頭向鮑翅樓跑過去,邊回頭對晴兒說:“我去里面上個衛(wèi)生間。”
我從1樓跑到4樓,幾乎所有的大小單間都是關(guān)著們的,我看不到里面,而我又不可能一個一個推門去看,我不敢,我覺得來這里吃飯的都是有錢人或者大人物,我沒那膽量。
終于,我垂頭喪氣地走下樓,對等待的晴兒說:“走吧。”
我的心情無比低落,我的內(nèi)心無比沮喪,我的心靈無比傷痛,我的靈魂無比迷惘
我失魂落魄地和晴兒回
到我的宿舍,天晚了,晴兒不回去,住在我這里。
晴兒以前在我這里住過幾次,都是她睡床,我睡地鋪,這次也不例外。
我一直覺得自己特純潔,和女朋友一起過夜,雖然有想要做那事的沖動,但是卻總能在晴兒的勸阻下保持自制,安靜地在地板上睡去。
可是,經(jīng)歷了和柳月的風(fēng)月之事,我突然感覺到,或許我對晴兒的性沖動一直就不是那么強(qiáng)烈,一直覺得是可有可無,所以才能在晴兒的勸阻下收斂住,不然,換了是柳月,我會不可阻擋地沖鋒陷陣、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