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年輕的身影悄悄的過來開戶,又悄悄地離開。
1997年的蘭花市,城市建設(shè)剛剛開始,一條蘭江橫貫?zāi)媳保瑢⒊鞘蟹譃闁|西兩片,東面是lc區(qū),繁華之地,商業(yè)中心,大型的商場、酒店俱都聚集在此,二十多層的蘭花大廈孓然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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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是城市新區(qū),隨著市政府的西遷,一幢幢樓房拔地而起,以后將成為政治文化休閑中心。寬闊的江面上,舟競流;岸邊,數(shù)艘大型的畫舫點綴其中,赫然成為了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唐峰愜意的逛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這時候的蘭花市,一如朝升的太陽,正開始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充滿著青春的活力。
可惜,這輪太陽不久之后,會被云層遮蓋。
下午,唐峰再次來到營業(yè)部,大廳里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股民。有的傻傻的呆坐著,有的焦急的來回走動,有的對著大屏幕上滾動的行情指指點點。指數(shù)仍在下瀉,下跌了70多點。對于980點的股指來,跌幅巨大,8,已近崩盤,絕大部分的股票齊刷刷的奔向跌停。而交易機前顯得冷冷清清,很多股票想賣也已經(jīng)賣不出去。
還好,這場景,與記憶中的一樣。
2點40分,離收盤還有20分鐘,股指已經(jīng)到了跌無可跌的地步,跌停的都已經(jīng)封死,屈指可數(shù)的幾只股票仍在跌停價附近強撐。
唐峰從還未封死跌停,猶有抵抗的幾只股票中,隨便找了一只,毫不猶豫的將賬戶里的資金全部掛單買入。
“崩盤了,一個月前的股災(zāi)回來了,還買這可是不鬧著玩的。”正要買入時,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唐峰耳邊響起。
唐峰回頭看了一眼,右邊站著的灰色夾克大叔依稀有些印象。
“我兒子陶冶在你班里,沒想到你還是個大款。”陶冶父親剛剛從二樓下來透透氣,意外的見著認(rèn)識的,好奇心驅(qū)使著他走近看看,沒想到這隨意的一瞟,卻赫然發(fā)現(xiàn)賬戶上有四十萬元。
這個時候竟然也可以在營業(yè)部融資,不要白不要,唐峰就選擇了按1比1的融資方案,在蘭花市,此時的數(shù)十萬元確實是名副其實的老板,蘭城的房價才五六百一平方。
竟然是他,陶德。對此家長,唐峰并不熟悉,最多也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但就是以他為首,號召了些家長,強烈要求自己下課。雖然此時還未發(fā)生,相信已經(jīng)在策劃中,甚至與校長做好了溝通。
“謝謝提醒,只是我覺得今跌得多了,想著明會漲。真虧,就當(dāng)交學(xué)費了。”
唐峰繼續(xù)著自己的操作,當(dāng)按下最后買入顯示成交時,舒了一口氣。再看看綠色的屏幕和迷茫的眾人,自信的離開了。
望著唐峰隨性的背影,陶德暗嘆。這學(xué)費可交的不輕。然后又暗暗自嘲,自己不也虧慘了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回本這股市,簡直是沒法玩了。
與此同時,烏市某大樓的一間豪華辦公室。
靚麗的少婦對著電腦聆聽身旁女孩的匯報。
黑色短裙制服的俏麗女孩左手拿著攤開的筆記本,右手握著筆邊邊劃:“今證券部一致認(rèn)為股市的調(diào)整才剛剛開始。據(jù)此,進行了部分減倉。只有王毅進行了買入操作。”
“買了多少”美婦淡淡的著,依舊做著自己的事。
“能動用的4萬2千元全額買入。不過是在臨近收盤時才入倉。”
“傻瓜,這子真不讓人省心,終究還是有些事情并不一定是每次都是空穴來風(fēng)。”美婦似乎喃喃自語,隨后又吩咐,“算了,看住他的賬戶,明開盤跳空低開,賬戶虧損至20,立刻平倉。你先走吧。”
雅致的辦公室寂靜無聲,美婦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待得雙手放下,已是滿目晶瑩,“如此市場,果真是要亡我。也罷,明后清倉解散吧,這里容不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