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自己,只裹著一層薄毯躺在車后柯晏突然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小冰下意識地扭臉望向窗外,柯晏看了看后視鏡,察覺到小冰的小心思,輕笑著發(fā)動了車子,車開得很快,小冰的心跳也跟著加速,回憶源源不斷地涌上心頭,越想保持鎮(zhèn)定,回憶越是洶涌。
到達醫(yī)院后,他把她從車里抱出來,他很細心也很紳士,把她從頭到腳裹得密不透風,自始至終都沒有碰觸任何敏感部位,但是兩人畢竟只隔著一層薄毯,小冰像個嬰兒似的躺在他的臂彎里,緊貼著他的胸膛,清晰地感覺到了他的肌肉、骨骼、濕冷的身體和溫熱的氣息,他一遍一遍地叫著她的名字,告訴她,不要睡,馬上就到醫(yī)院了。
以前,小冰總覺得自己的名字太過普通,甚至起的有些草率,當初姥姥給她想了兩個名字,一個小雪,一個小冰,因為她是冰天雪地被撿回來的,小冰是戶籍民警二選一幫忙填的。從小到大,她都沒覺得自己的名字有多動聽,不過是個符號而已,可是那天,被柯晏充滿磁性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叫了幾聲,她突然覺得小冰這兩個字很好聽。
“在笑什么”柯晏突然問。
“啊”小冰回過神來,表情恢復了往日的嚴肅,“沒有啊。”
“那你臉紅什么”
柯晏隨口一說,小冰卻做賊心虛了,把圍巾當口罩護住了大半張臉,“外面冷,凍得。”
柯晏不禁啞然失笑。
“對不起。”小冰說道。
“什么對不起”
“那天在醫(yī)院不告而別。”
柯晏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多了幾分溫柔,“身體好些了嗎”
見柯晏沒有生氣,小冰一下子輕松不少,爽朗地回道,“早就沒事了,吃了點藥,回家躺了兩天就沒事了,我就說嘛,沒必要住院的,白浪費錢。”
小冰頗為自己的自愈體質(zhì)感到驕傲,眉眼洋溢著燦爛的笑,柯晏的心頭卻被隱隱刺痛。
見柯晏陷入沉默,小冰也安靜下來。
車里好暖和,小冰又餓又累,血糖一低還有點犯困,“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可以睡一會兒嗎今天真的有點累了。”
“不用不好意思,睡吧。”柯晏看了眼后視鏡,小冰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疲憊得有點憔悴,“到了我叫你。”
柯晏隨手抓起副駕駛上的u型枕,準備遞給后面的小冰,沒等他回頭,小冰急忙主動接了過來,生怕他開車分心。
平時在公車上補覺,小冰練就了一項本領(lǐng),能邊睡邊聽報站,快到她下車的那一站時,蹭的一下就醒了,只是偶爾幾次,因為睡得太死坐過站。
車子開得很穩(wěn),小冰閉上眼睛就睡著了,睡得格外安穩(wěn)。
小冰是被常瑗的來電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窗外,對著電話說道,“我正往回走呢,嗯,快到了,拜拜。”
掛了電話,小冰揉了揉眼睛,對柯晏說道,“到前面十字路口右轉(zhuǎn)直走就到了。”說完看了眼手機,已經(jīng)快十點了她記得自己好像是七點半多上的車,公交車才需要一個多小時,他怎么開了這么久
“對這邊不太熟悉,剛才走錯了,又繞回來的。”柯晏解釋道。
“不是有導航嗎”
“壞了。”
其實,柯晏是覺得小冰睡得很好,不忍心叫醒她,開著車在附近閑逛了一個多小時。
“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回去”柯晏問道,剛剛小冰的肚子一直在叫。
“你不著急回去嗎”小冰睡醒一覺滿血復活,難掩亢奮,“太好了我請你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