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表小姐?
這個薛琰有印象,徐家三位未嫁的小姐,老二徐云嬌,老三徐云俏,老四徐云瑤,三個堂姐妹,從十七到十四全都盯著許靜安呢!
尤其是老三徐云俏,是長房也就是徐氏大嫂的二女兒,貌似競爭力最強。
徐家大太太徐申氏一接到小姑送的消息,立馬就往許家來了,如今的徐家可都指著這位姑奶奶呢!
“這是怎么了?可是老太太那邊有說法了?”
徐家榨油坊可是指著許家的棉籽呢,她以為徐氏已經(jīng)說通了姜老太太,捎信叫她們過去拉貨呢,“你放心,咱們骨肉至親,我怎么也不會虧著你!”
見徐氏兩眼紅腫,徐申氏不用問就知道她一定為著娘家的事在姜老太太那里吃排頭了,也不等徐氏開口訴苦,徐申氏一屁股坐到她身邊,語重心長道,“我這也是為你好,”
她指了指寒芳院方向,“你別忘了,你們許家可不止你們長房這一房,與其等著那死老婆子給你分,還不如事先撈到自己手里保險呢!”
她見徐氏不接話,拿胳膊肘捅了捅她,“你放心,將來云俏要是嫁過來,嫁妝上我絕不虧了她,管保你滿意!”
徐家四個女兒,老大老三是徐申氏生的,老二是二房的,老四是三房的,徐申氏是一定要把女兒嫁到許家,成為許家萬貫家財?shù)呐魅瞬判校?
徐氏今天先是差點被趕回娘家,后來又差點兒被姜老太太給吊死,她一回到富榮院就叫人趕緊給大嫂送信兒了,可沒想到這人來是來了,一點兒都不關(guān)心她怎么了,張口就是油坊的事跟靜安的婚事。
別的她幫幫娘家也就罷了,但兒子的婚事絕對不行!
她才不要兒媳被人說起來就是油坊家的閨女呢,這種氣她可是受了一輩子了,她的兒子在京都上大學(xué),以后當(dāng)然要娶當(dāng)官家的小姐,得是那種上過洋學(xué)堂的!
“嫂子你歇歇吧,”徐氏瞪了徐申氏一眼,“你真把我當(dāng)小姑子,就不會看不見我現(xiàn)在的樣子了!”問都不問一句,還成天骨肉骨肉的。
徐申氏這才好好看徐氏,這一看真的嚇了一跳。
徐氏整張臉都是腫的,兩只眼睛跟個核桃似的,“俊燕,你這是怎么了?”她仔細看看徐氏的臉,沒青,看來不是叫人打了,“誰叫你受這么大的委屈?”
“誰,還能有誰?”徐氏的情緒終于有了發(fā)泄口,她霍的站起身,“還不是你跟大哥!?”
她跟她男人?不可能啊,她們兩口子可是把小姑子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的,生怕哪點兒伺候不好了,斷了自家的財路跟女兒的前程,“燕兒,你可不能這么說,我跟你大哥只差沒把心肝兒都扒出來叫你吃了,哪敢叫你受委屈?”
徐申氏說著,一拍大腿也哭上了。
嫂子一哭,徐氏頓時沒了脾氣,她默默地抹了一會兒眼淚,到底沒忍住,“你求我的事我跟那死老太婆說了,她說,”
徐申氏立馬不哭了,瞪大眼睛等著徐氏往下說,“她說以后許家的油料都不在咱們家的油坊里出油了!”
“啥?!”
這句話跟個大鍾子一樣,把徐申氏砸的七犖八素的,“你到底是怎么跟老太太說的?!”
這不是要把徐家往絕路上逼嗎?“俊燕,這些年嫂子可沒虧待過你,那些錢你可是拿走不老少呢!”
徐申氏每年交給徐氏的錢她可都記著賬呢,十年下來,足有上萬大洋了,這些錢又經(jīng)過徐家老大的手,置了田地鋪子,交到徐氏手里。
徐氏這錢撈的輕松,現(xiàn)在撈夠了說不管就不管,她們怎么辦?她們長房可是有一家老婆要養(yǎng)活呢,尤其是下頭還有老二老三盯著,要是許家的生意丟了,那兩個狼崽子還不把她們長房給撕吃了?
徐氏被徐申氏的態(tài)度嚇了一跳,她不悅的皺皺眉,“你這是干什么?這些年你跟大哥拿走的也不少了,再說了,你也不想想,我要是能幫得上忙,會不幫你?”
想到今天姜老太太的態(tài)度,徐氏更生氣了,但她又不愿意被徐申氏知道自己差點被姜老太太給逼死,“我叫你來就是跟你說一聲,今年的棉籽兒我看是不行了,這樣吧,我已經(jīng)叫人往京都給靜安拍電報了,他回來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