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觀察著吳府的動靜，莫汀音跟衛(wèi)昭一邊聽老板娘講興隆鎮(zhèn)的新聞。
衛(wèi)昭開始的時候聽得漫不經(jīng)心，他可是堂堂捕快，興隆鎮(zhèn)的什么事情都知道，還用聽別人說？可聽了一會兒之后，他的神色就嚴肅了起來，原來興隆鎮(zhèn)上這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老板娘沒一會兒就說到了吳宅：“要說吳家那個老祖宗，可真是喜歡小孩子。他每天都派仆人到大街上叫孩子來吃糖。”
“什么孩子都叫么？”莫汀音好奇問道。
“對啊。”老板娘一臉佩服的說道，“就街上那些小乞丐，一個個的臟得都看不出樣子來，平時來乞討我都嫌棄，可那他家那個老祖宗卻都讓下人領(lǐng)了進去。”
“乞丐也給糖吃……”莫汀音想了想，問了一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有小孩把糖拿出來過么？那糖是什么樣子的啊？”
老板娘搖頭道：“我沒留心過，好像是從來沒見過小孩子拿糖出來。糖那么貴，應(yīng)該都在宅子里吃過了吧？”
“姐姐你知道的事情可真多。”莫汀音鼓勵老板娘繼續(xù)說。
衛(wèi)昭看看莫汀音自然無比的管比她大三十歲的老板娘叫姐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越來越覺得，莫汀音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
一聽“姐姐”兩個字，老板娘又一臉興奮的接著往下八卦了。
“對了，你們知道吳成出去做什么？”老板娘神秘兮兮的問道。
莫汀音跟衛(wèi)昭的眼睛一下亮了。他們沒法跟蹤吳成，現(xiàn)在有人知道，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他是去墓地了。”老板娘低聲道，“每次有孩子死了，吳成就會帶著仆人去看著下葬。”
“看著下葬做什么？”衛(wèi)昭皺著眉頭問道。
在興隆鎮(zhèn)，若是看望過世的人，都是去靈堂看，哪里有去墓地的？
“我也不知道吳家這是什么規(guī)矩，”老板娘道，“是吳家的一個仆人到這里吃面跟我說的，他們每次去都會給那家失了孩子的人家一筆錢，很是大方。”
老板娘嘆了口氣，道：“不管怎么說，這吳家人挺好的，有錢了還知道幫助人。”
正說話間，吳成帶著人回來了。
這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面館也要關(guān)門了。莫汀音跟衛(wèi)昭二人若是再坐下去就不好了。
倆人只能出來。
沒有地方去，倆人就找個街角坐著。
晚上很冷，衛(wèi)昭要脫下衣服給莫汀音穿，莫汀音連忙制止了：“別別，我有衣服。”
她站起來在原地伸胳膊伸腿，對衛(wèi)昭道：“我們那里，男女都是一樣的，女人沒有那么柔弱，倆人若不是兄妹或是情侶，不會做這么親密的舉動的。”
衛(wèi)昭倒也沒覺得自己的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有什么尷尬的，只對莫汀音口中的“那里”很好奇。
莫汀音剛要開口，就看到吳宅又有人出來了。
這次只出來了兩個人，其中一人是吳成，另一個人遮擋的很嚴，可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吳孝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