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公司大門,傅瑩就看見了陸紹維的車,估計他也看見了她,很快司機就下了車繞過來打開了車門。
她站立了幾秒,深深吸了口氣,才努力微笑著走過去上了車。
陸紹維笑了笑,聲音低沉:"先陪我吃晚餐。"
她也微笑,"那合同我們什么時候簽"
他低低地笑了聲:"傅小姐可真會做生意,貨都沒驗就要求付款,天下可沒有這樣的生意買賣。"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剜在她心上,她的舌頭發(fā)硬,可她不能回頭,她既然上了車,就準備好了受這種辱侮,閨蜜被叛,父親跳樓,公司即將面臨破產(chǎn),比起這些,他的侮辱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附和:"確實沒有,是我心急了。"
見她很不自在,他又說:"傅小姐,如果你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反悔,不可能,她沒有那個資本去反悔,公司欠了那么錢,還不上就得坐牢,她受苦倒無所謂,可絕對不能苦了母親,當初找了所有她可以找的人,沒有任何愿意幫她,只有陸紹維,他是她唯一的活路。
心情復雜的陪著陸紹維吃完晚餐,他就帶著她在高級酒店開了一間總統(tǒng)套房。
該來的躲不了,她不言聲地跟他走進房間,陸紹維一直很沉默,氣氛讓她有些發(fā)窘,極力的找話來說:"這里夜景還不錯,要是再有幾顆星星就好了。"
他笑了下,"是嗎可惜今晚沒有。"
她的心怦怦跳著,臉不自覺地發(fā)燙,搭訕著拿起桌上的蘇打水倒了一杯,涼涼的液體劃入喉頭,可并不覺得涼,一顆心反而越跳越急,仿佛快要蹦出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