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蔡禮一愣,旋即暴怒,“好好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丟了是不是你逼她做妾,把她逼死了”
蔡禮的憤怒,每一分都是實質(zhì)性的,全部化作了拳頭,盡數(shù)落在了吳德的臉上和身上。吳德從未見過這樣暴力的人,顧不得自己舉人的身份,狼狽地蜷在地上,拼命抱住了頭:“別打了,別打了,依依真的不見了”
“真不見了”蔡禮又是一愣,“什么時候不見的”
“今天早上還在的,我剛剛卻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正準(zhǔn)備派人去找,你們就把我弄到這里來了”吳德說著說著,生起氣來,“要不是因為你們,說不準(zhǔn)我已經(jīng)把她找到了”
蔡禮踢了他一腳,揚(yáng)聲喊道:“扶留”
一名小廝從外面跑進(jìn)來,氣喘吁吁:“少爺,照您的吩咐,宅子已經(jīng)搜過了,一個人都沒有”
“沒有沈大小姐”蔡禮似不相信,再次確認(rèn)。
扶留非常肯定地點頭:“沒有”蔡禮飛起一腳,把吳德踢得滾了好幾圈,怒吼:“給我捆起來”
幾名奴仆馬上動手,把吳德手腳攤開,在架子上綁成了一個“大”字。
蔡禮拿起鞭子,蘸了蘸水,丟給一名奴仆:“我去找沈大小姐,你們留在這里給我打,打累了就換人,不過別打死了,不然太便宜他了。”
他說完,帶上扶留,匆匆忙忙地走了。
他留下的奴仆非常盡責(zé),一分鐘都沒耽誤,揚(yáng)起鞭子就朝吳德身上抽。吳德第一次知道,蘸了水的鞭子抽在身上,是那樣地疼,三兩下過后,衣衫盡裂,四五下過后,皮開肉綻。
吳德疼得鬼哭狼嚎,形象全無,哭喊著道:“你們到底是誰,眼里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你們動用私刑,毒打朝廷舉人,就不怕掉腦袋嗎”
正在鞭打他的那名奴仆聽見他的話,竟笑了起來:“你這舉人真有意思,你都敢拐走我們少爺未過門的娘子了,我們少爺為什么不敢打你”
吳德一時語塞,咬著牙捱過了幾鞭子,方道:“你們少爺是蔡禮”
“既然知道我們少爺?shù)拿眨蔷褪菦]打錯了。”那奴仆嘿嘿一笑,下手更重了一倍。
吳德疼得渾身發(fā)顫,卻掙脫不出架子,急懼之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富陽縣城外的一座山上,白哲負(fù)手而立,面容冷峻:“逃了消息確鑿”
“確鑿。”重影道,“蔡禮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根據(jù)吳德所述的時間推測,她應(yīng)該是清晨時分逃走的,距離現(xiàn)在也就兩刻鐘的功夫。”
“這怎么可能”白哲眉頭微皺,“兩刻鐘之前,你我都在巷口的分茶酒店,哪曾看見她出去”
重影干笑兩聲:“她應(yīng)該就藏在丫鬟的推車?yán)铮瑥奈覀儌z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白哲突然有一種被人戲耍的惱羞成怒感,盡管他很清楚,沈依依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