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沒有應聲。
她不了解吳德,同樣也不了解“沈依依”,不知道面對這個男人,該說什么樣的話,才符合“沈依依的”性格,所以干脆不張口,以不變應萬變。
吳德見她不作聲,疾走幾步到了桌前,表情變得急切:“依依,你為何不說話你還在怨我我不放你走,是因為我舍不得你呀”
面對一個陌生渣男的深情,沈依依實在是不習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怎么都不作聲,吳德也變得無言,在她面前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問道:“依依,那件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終于忍不住,切入正題了沈依依眉頭一挑:“哪件事”
吳德似有些不好意思啟齒,虛握拳頭湊到嘴邊,干咳了兩聲兒::“給我做妾的事。”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沈依依平靜地道。
吳德身體前傾,看向她的眼睛,顯得是那樣地真誠:“依依,你是不是擔心做了妾,我就不疼你了你放一百個心,無論怎樣,我都會寵著你,把你捧在掌心里,一輩子對你好的。”
他這是演技高超,還是真心認為,只要有所謂的愛情,不管做妻還是委身做妾,都是一樣的當然了,前者或后者,并沒有什么分別,同樣讓人感到惡心沈依依深吸幾口氣,努力壓下扇他一耳光的沖動,問了個看似毫不相干的問題:“我跟你私奔的時候,是多大年紀”
吳德驚訝于她如此直白,竟自己講出了“私奔”二字,不過還是很快回答了她:“依依,你連我的年紀都忘記了嗎我?guī)汶x開武昌府的那年,是虛歲二十一。”
二十一歲,即便放在現(xiàn)代,也已經(jīng)成年了,具備完全的行為能力。如果他當年和沈依依一樣,只有十三歲,也許她還會念在他年少沖動,原諒他一二,現(xiàn)在看來,是不能了。
沈依依又問吳德:“這一年多以來,你吃的穿的用的,筆墨紙硯,趕考的費用,都是花我的錢”
吳德的臉紅了:“依依,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知道,我虧欠于你。頭一年多,我只顧讀書,沒空去掙錢,后來中舉,手頭有了些銀子,卻又要選官,須得上下打點,沒有給你家用。不過你放心,等我選上官,俸祿全部都交給你。”
“哦把俸祿全部交給我那是打算三媒六聘地娶我回家,讓我執(zhí)掌后院了”沈依依露出很感興趣的樣子來。
吳德馬上變結(jié)巴了:“依,依依,我不是跟你講過,如今舉人想要當官,得排隊等著,如果沒有門路,等上三五載都是有的,我只有娶了胡小姐,胡縣令才肯替我想辦法。你,你即便不能執(zhí)掌后院,也是可以替我管俸祿的呀”
哪個正妻,會把男人的俸祿給妾室去管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所以講得如此沒有底氣吧沈依依笑了一聲,端起面前的大海碗,朝前挪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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