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鶴走了有一會了,竹然的心卻更加緊張了。當(dāng)下,逃跑是不大可能,府中一定有重兵把守,就算逃出府里也是徒勞,王云鶴既然敢正大光明的出現(xiàn)在這里,就證明整個錦州城都已淪陷。她該怎么辦呢
竹然在腦子里快速的過著這幾日發(fā)生的一切:
朱赫瑀帶她出府,先是假意和她來到鄉(xiāng)野,再是住進客棧,他知道有人跟蹤,就事事依著她,給人造成他在乎自己的假像。接著就是玉笛和名叫西子羽女人的出現(xiàn),擾亂自己的思緒。然后玉笛帶她來到早已人去城空的錦州城駙馬府,難怪那日進城哨兵要讓自己下馬車,是為了接受檢查還是為了引誘王云鶴難怪錦州城內(nèi)無一人走動,難怪駙馬和公主早進了京都,難怪這兩日府里的下人都慌慌張張這么多疑點,自己就什么都沒想么
竹然回想著,不覺苦笑,心里發(fā)寒,朱赫瑀是早把這一切設(shè)計好了的心機算計,她竹然不屑,可他朱赫瑀卻用的游刃有余,竹然竟不知自己這與世無爭的廢棋竟還有這般用處,她倒真是佩服他的心機謀略了。
竹然甩了甩頭,繼續(xù)思忖著,朱赫瑀引王云鶴來的意圖是什么呢
難道是調(diào)虎離山
王云鶴自知朱赫瑀治軍有方,軍紀(jì)嚴(yán)明,士兵雖比不過胡人驍勇,但卻整齊有序,朱赫瑀本人更是運籌帷幄,臨危不亂。所以出此下策。
可是不太像,如果是這樣為什么不直接擼去她,到戰(zhàn)場上擾亂軍心呢難道是王云鶴在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敗北,逼不得以,連連后退,路過此地,又聽派去的探子說朱赫瑀寵愛的女人在此處駙馬府,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朱赫瑀這邊呢,雖知勝利在即,但為了速戰(zhàn)速決,減少人員傷亡,百姓流離,就事先設(shè)好了局配合王云鶴演了這出戲
竹然推測著,這樣一想就通了。
果真如此的話,這出甕中捉鱉用的真是妙,不費一兵一卒,不傷害百姓,不毀壞民宅,撤走了公主駙馬,調(diào)離了身邊侍衛(wèi),就獨獨留下竹然自己。竹然不知道朱赫瑀把她當(dāng)成了什么,是酒后的替身,還是胡人的誘餌。
與王云鶴的周旋耗費了竹然全部的體力,竹然倚在在床欄上,瞇著眼睛,盡量不讓自己睡著。事已至此,一切也只有聽天由命,竹然默默的聽著外面的聲響,一坐就是幾個時辰。天已經(jīng)微微放亮。竹然動了動已經(jīng)麻木的身子,渾身都感到疲憊。
“沖給我沖進去”突如其來的殺喊聲在寂靜的黎明之中更覺清楚也更顯殘酷,讓人渾身打著寒戰(zhàn),竹然坐在屋里,感覺外面火光沖天,慘烈拼殺,不用想也知道會尸橫遍野,原來戰(zhàn)爭竟比想象中殘酷得多。戰(zhàn)爭的結(jié)果不論怎樣,無論誰輸誰贏,自己可能都沒有活路,王云鶴知道真相后不會放過她,或許一會自己也就倒在這血泊之中了。
突然,門被踹開了,兩個虎背熊腰的胡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使勁的將竹然的胳膊掰到了身后,另一個迅速用極細的繩子將竹然的手腕綁了起來,胡人的力氣本就比中原人大,男子還使了全力,勒的很緊。
竹然感覺繩子像是要進入了肉里似的,疼痛讓她倒吸了口氣。僅接著男子又將棉布塞住了她的嘴里,頂?shù)乃杏X舌頭都要掉了。
兩人把竹然從駙馬府抬到了錦州城的城墻上。竹然一眼就看到了朱赫瑀,白色的鎧甲,冷峻自信的英俊側(cè)顏,手握金光閃閃的長劍,騎著矯健的棗紅戰(zhàn)馬,竟是那么的扎眼。
“朱赫瑀,你看看這是誰”王云鶴一把將竹然拽起,朝城下大喊道。
朱赫瑀像沒聽見似的,繼續(xù)拼殺著,根本沒有看竹然,一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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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竹然卻死死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