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讞國嘉華三十八年。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竹然坐在床邊,思緒萬千。
突然門被啪的一聲踹開。竹然下意識的站起,見是朱赫瑀,不得不滿臉帶笑的躬身請安。
“臣妾給王爺請”話還沒說完,就被朱赫瑀滿是酒氣的嘴堵住了。
竹然錯開了腦袋,勉強(qiáng)地說道:“王爺喝醉了,臣妾給您更衣。”
“顏兒顏兒別離開我,別離開我”說著又覆上了她的嘴。
竹然一時竟忘記了掙扎,愣在了原地,傳聞疆場運(yùn)籌帷幄,情場坐懷不亂的王爺,此刻竟也這樣卑微顏兒難道是當(dāng)朝丞相之女杜毓顏
正想著,朱赫瑀就把她扔在了床榻上,床角磕到了頭,很疼,竹然不知磕沒磕出血來。
朱赫瑀急切的脫她的衣服,也許不能用脫這個詞,他喝的大醉,不去解她腰間的系帶,而是直接從交領(lǐng)處撕扯開她的衣服。
竹然知道后面要發(fā)生什么,深吸一口氣,將滿心的不愿化成苦澀的微笑。
朱赫瑀按著她的兩個胳膊,似乎使出了原力,毫無憐香惜玉可言,更別說最起碼的尊重。
疼痛與旖旎交織,竹然用指甲扣著手心,以此來緩解疼痛。可是心卻真的很疼很疼,她的心里裝著另一個男人,而此刻這殘酷的事情正殘忍的提醒著她接受現(xiàn)實(shí)。
這是她的第一次,打破了一個少女所有的想象。沒穿嫁衣,沒有新郎,沒喝合巹酒,有的只是和一個陌生男子同床共枕的疼痛與侮辱。
旖旎散去,人也變得清醒了些許。
“來人,掌燈”朱赫瑀向屋外喊道,語氣不善。
丫鬟躡手躡腳的走了進(jìn)來,兩根矮粗的紅燭將屋子照的通亮。竹然朝榻里側(cè)縮了縮身子,緊緊地蓋著被子。朱赫瑀看在眼里,有點(diǎn)鄙夷不屑,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按照規(guī)矩,此刻竹然應(yīng)該起身替朱赫瑀更衣的。可竹然真的做不到,雖然她此刻是如此的卑微。
朱赫瑀臨走出房門時朝竹然看了一眼,“本王酒后失言,哪些話當(dāng)講哪些話不當(dāng)講,你應(yīng)該清楚”
竹然何意看不出他的不屑,面上強(qiáng)笑,心卻是涼的:“王爺放心,臣妾明白。”
“小姐,你沒事吧”朱赫瑀走后,水辛帶著哭腔擔(dān)心地問道,“先時王爺踹門進(jìn)來,來勢洶洶著實(shí)嚇人王爺沒有欺負(fù)小姐吧”
“沒有”竹然眼睛一熱,一股暖流涌出,她還是有人關(guān)心的。
“你你不要進(jìn)來,讓我一個人待會。”竹然聽到逐漸迫近門口的腳步聲,語調(diào)有些的快的說道。她的胳膊滿是朱赫瑀按她時留下的手印,青紫一片,還有身體上的狼狽不堪,她怎么能讓水辛看到呢。
“好好”水辛收回了正要開門的手,“那水辛守在門口,小姐有事情就叫我。”
天已微微放亮,房間里空蕩蕩的,她的心也空蕩蕩的。母親和陸子寒是她的全部,如今只剩下母親一人了,她不能選擇讓母親受苦,也就只能選擇在王府委屈求全的生活。
“為我準(zhǔn)備洗澡水吧,水辛去偏房把我的衣物準(zhǔn)備好。”竹然朝屋外說道,還是刻意支開了水辛。
聞聲,丫鬟們忙進(jìn)來,抬來了早已準(zhǔn)備好了的木桶。
竹然躺在鋪滿玫瑰花瓣的水里,水溫適中。服侍的若依臉紅紅的,不敢看向竹然。竹然知道她在不好意思什么,昨夜朱赫瑀在她身上留下來的青紫。
“你下去吧,我一個人洗就行了。”竹然疲憊的道。
若依出去,竹然使勁的搓著自己身子,從上到下,可越是如此,越覺惡心。
房間里充滿了水汽,裊裊的,潮潮的,竹然閉上了眼睛,將整個人浸入到了水中,直到呼吸不上來時,才摸索著木桶壁,將頭探出,鼻子和嘴里都進(jìn)了水,劇烈的咳嗦起來。
她只是想讓自己清醒,死,輕生,這些對于她來說都太過奢侈。
半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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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竹然第一次這么認(rèn)真的打扮,抹了胭脂,涂了沙紅,描了眉毛,盡管眉毛描的有點(diǎn)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