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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住,有什么可收拾的。”有女孩子在場,我顯得有些拘謹(jǐn):“你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
“不用不用。”聶華雨在我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你的床就和客廳,飯廳全部連在一起,連個隔間都沒有”
這就一間房,衛(wèi)生間還是在外面的公共衛(wèi)生間,哪里還有隔間,我抓抓頭:“要不我去外面將就一夜吧。”
“這怎么好意思啊”聶華雨叫住我,往我床上一坐,把她的隨身背包放床上:“算了,本小姐呢,也不是講究的人,更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你這里的環(huán)境還不是最差呢,至少還有張床,還有冰箱,還有吃的,對吧。”
她把吃的這兩個字咬的很重,我愣了一下,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趕忙去開了冰箱,拿了兩瓶牛奶出來,遞給她一瓶:“抱歉啊,其實(shí)我冰箱里也沒有什么吃的......”
“嘻嘻,有牛奶也是好的。”她沖我笑了一下,那笑容,真的特別可愛。
不過我忘記了,牛奶過期了,我和聶華雨喝完過期的牛奶之后,輪流在外面的公共廁所跑了不下二十趟,腿都拉軟了,然后我被聶華雨暴打了一頓扔到門邊,裹著床小薄毯子靠在墻上,那死丫頭倒是好,大咧咧躺我床上睡過去了。
誰說長得可愛的女孩子都很文靜的我揉了揉被她掐痛的胳膊,忍不住笑了兩聲,然后閉上了眼睛。
忽然我腦袋里出現(xiàn)了聶華雨的長影子,我一下子睜開眼睛,一切如常,聶華雨在床上呼呼睡著了,倒對我真沒什么戒心,我嘆了口氣,重新閉上了眼。到底怎么回事呢,聶華雨的那個影子,到底怎么回事
昏昏沉沉間,我好像回到了大山里,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能通靈的長輩們經(jīng)常會指著我說一些我不懂的話,比如他們從不允許我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在外面,比如他們從不允許我在祭奠的活動中出現(xiàn)。
夢里的山還是秀麗的,水也是清澈的,我獨(dú)自在山間牧羊,因?yàn)樽叩蒙赃h(yuǎn)些,也便沒注意當(dāng)頭的日頭已經(jīng)漸漸西沉。當(dāng)我現(xiàn)黃昏漸近的時候,揮鞭驅(qū)趕羊群時,才現(xiàn)前方有個模糊不堪的身影。我不記得這片山中除了我還有誰回來,心想可能是誰家的親戚來玩,迷路了吧,便想上前問問。忽然女孩出現(xiàn)在我臉前,七竅流血獻(xiàn)血滿面,一對眼珠子跳在了臉外面。
“啊”我驚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叫什么啊”一個枕頭砸在我腦袋上。我抱著枕頭,擦了把額頭,原來是個夢,虛驚一場。
聶華雨正在我屋子里乒乒乓乓的不知道弄什么,我揉了揉眼睛:“你做什么啊。”
“報答你呀。”她頭也不回的說。
我站起來,她剛好拉開了我家的窗簾,從地上透下的陽光極難得的透進(jìn)了我的地下室,有些不適應(yīng)陽光,我瞇起眼,當(dāng)我看到房間里的變化說,驚悚的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