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妃一瞬間身上的氣勢就轉(zhuǎn)變了,魏青霄有些無語,不過有了這位嚴貴妃,估計這些人也顧不上周朱衣了。
嚴貴妃打量一圈,看到周朱衣的時候眼前一亮,“這是哪家的姑娘?”
倒不是周朱衣多出眾,而是另外的人她多少都見過幾次,早就知道是哪家人了,只有周朱衣她沒見過。
“這是周小姐,姐姐怕是還不知道,她跟青霄已經(jīng)定下婚事了。”
容妃得意洋洋,任嚴貴妃再如何跋扈,她沒孩子就是她身上最大的痛處。
嚴貴妃撇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往椅子上一靠,“我怎么沒聽說過周家?這是哪位大臣的女兒?”
“回貴妃娘娘的話,民女家里并無官宦,只母親是清平郡主。”
嚴貴妃想了想,也沒想起來,便一副了然的樣子,“原來是清平的女兒啊!想來你琴棋書畫應是學的不錯,九皇子最通琴藝,不如你們合奏一曲也算是一件樂事。”
平心而論,這要求不算高,可惜,周朱衣根本不會,她只好為難道,“民女不通琴藝...”
“那你會什么?”
容妃都有些著急了,可沒想到嚴貴妃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去了,往常必是要冷嘲熱諷幾句的。
“民女看了這宮殿里的景色,有感而發(fā),賦詩一首,還請娘娘評論一二。”
說完,周朱衣目視北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千里之外的戰(zhàn)火,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臨夏國的兵將們正在奮勇殺敵,趕緊氣氛醞釀的差不多了,她開口吟出那首詩。
‘新日迎輝流芳宴,宮中百花送北寒,將軍百戰(zhàn)披金甲,殺盡蠻族旌旗還!’
一時間場上眾人都愣住了,容妃更是紅了眼眶,周朱衣這首詩分明是為了她作的,她感動的不知說什么好。
只有魏青霄的臉色有些奇怪,他滿臉復雜的看著周朱衣,心里猜測,周朱衣這首詩到底是誰給她寫的?看這詩句,不像是閨閣女子能作的出來的。
周朱衣念完,伸手要從荷包里拿出帕子,忽然發(fā)現(xiàn)帕子不見了,這時,一塊帕子遞到她面前,上面正是杏子給她繡的牡丹花。
她看向魏青霄,難得的臉紅了!
還有什么比作假之后被人看穿更丟人的?周朱衣不敢接帕子,低著頭,也不敢看魏青霄的眼睛。
她心里一陣緊張,換了是她,要是發(fā)現(xiàn)有人敢這樣騙自己,一定不會原諒對方。
周圍人只當她是害羞了,容妃更是打趣道,“哎呀,真是二大不由娘,以往他可最沒耐性參加宴會的!”
嚴貴妃拍手,“好詩!不愧是清平的女兒。”又看向容妃,“你找了個好媳婦啊。”
容妃自然得意,想不到這位周小姐既有周家的通透,又有清平郡主的才氣,那首詩最后兩句真是太得她的心意了。
這一場宴會結(jié)束之后,周朱衣收獲了幾個閨中好友,尤其是郭綿綿,纏著她問清楚她家的住址,說有空找她去玩。
回家的路上,周朱衣沒坐馬車,就在路上走著,她低著頭,裙擺拖到地上都沒注意到。
魏青霄被容妃推出來,讓他送周朱衣回家,還刻意囑咐他,待周小姐不要那么冷淡。
“你的帕子...”魏青霄把那牡丹繡帕遞到周朱衣面前。
周朱衣一陣難堪,摸了摸自己腦袋,“對不起...”
“給你吧,洗過了。”魏青霄倒不是有意為難周朱衣,只是想把帕子還回去,如果可以,希望周朱衣在他面前不用刻意表現(xiàn)。
接過帕子,周朱衣難得有些羞愧,她從小就是被周從文帶大的,父親也早就告訴過她,只要不違背底線,手段稍微不光彩些沒關(guān)系。
所以在對待這樁婚事的時候,她便按照以往的風格行事。
“其實...那首詩也不是我寫的...”
魏青霄臉色絲毫沒變,大概是最近已經(jīng)習慣了,“大概能猜的到。”面前這人是他未來的妻子,他難免要上點心,“你可需要請一位先生教你?”
周朱衣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壓下不住往上翹的嘴角,“可我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就算有先生肯教,就怕先生嫌棄我愚笨。”
“孔子有云,有教無類,只要你肯學。”他想了想,“以前教我的是翰林院的馮修遠先生,他性子溫和,我回去找找他。”
“那就拜托你了,其實我也很想好好學習一下,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也希望自己能會一點,可我爹在世是每天忙著做生意,也沒時間管我...”周朱衣說的可憐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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