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寢室的床上,而身上穿的還是那件紅色的綢緞衣服,心中立馬升起一股厭惡。
于是,忍著酸疼爬下床,才剛把紅衣?lián)Q下來,周艷一手拎著外賣袋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我睡醒,就半開玩笑道:
“蘇岑,你可終于醒了,前面阿星的父母來收拾東西,那么大聲音你愣是跟豬一樣完全沒受打擾”
說完,就拿起袋子里最上面的一盒外賣遞給我:
“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給你定了份蛋炒飯”
“謝謝啊”我接過外賣盒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陽臺外黑漆漆的天色,心中的困惑更甚,明明自己前面還在樹林里被那只鬼給強上,怎么醒來就在寢室了,難道又是做了一場夢嗎
還有阿星,白天我看到的那個沒腿的可怖阿星,那真的是鬼嗎
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一直到九點,張雪和李玲回來。
原本溫馨的寢室里突然少了一個人,而且,還是那樣恐怖的死法,這一晚上,大家都沒有像往常一樣打打鬧鬧,反而安安靜靜的洗漱完后,就各自爬上床睡覺了。
夜深人靜,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到了半夜十二點時,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突然枕頭旁的手機傳來十分詭異的音樂聲。
我被嚇的一個機靈,瞬間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嘴里嘟囔了一句:“誰半夜三更不睡覺打騷擾電話”
可在拿起手機看到顯示屏上的名字后,我整個人僵硬了,背后的寒毛也都豎了起來,甚至害怕的差點兒把手機扔出去。
阿星竟然是阿星的來電
她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我一邊努力安慰自己這只不過是其他人的惡作劇罷了,一邊顫抖著手指按下掛斷鍵,可沒一會兒,透著詭異的鈴聲再次響起,這次,當我要再按下掛斷鍵時,突然手機莫名其妙的就接通了。
看著正在通話的手機,只覺得陰風(fēng)陣陣,背脊發(fā)涼,我將手機放在耳邊輕輕喊了一聲:
“喂”
“刺啦刺啦”
電話里頭,一陣電流的噪音過后,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
“蘇岑,你終于接電話了,我是阿星啊”
我被她的話嚇得心臟都漏了一拍,身體抖的跟篩子一樣,終還是鼓起勇氣,結(jié)結(jié)巴巴道:
“你你別玩笑了,阿星已經(jīng)死了,她是不可能給我打電話的”
電話里頭一陣靜默后,那個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死的時候身上帶著手機,所以,是可以給你打電話的,蘇岑,你要是不相信,你把陽臺上的門打開,我就站在陽臺上”
話音剛落,陽臺的玻璃門突然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我嚇得縮在被窩里,連大氣都不敢出,好一會兒之后,才敢放下遮住眼睛的被子,充滿恐怖的望向陽臺上的透明玻璃門。
這一看,卻嚇的我整個魂兒都丟了
只見透明的玻璃門外,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渾身是血的女人尸體搖搖晃晃的掛在外面陽臺的晾衣架上。
而她的雙腿間,黑色液體正滴答滴答的往下落,而她的腦袋和身體則呈現(xiàn)出一個怪異的角度,在她的右手上竟然真的拿著一個手機在給人打電話。
一雙掛在慘白臉上的眼珠子正陰森森的盯著我,那涂得跟鮮血一樣的嘴突然露出極度詭異的笑容:
“蘇岑,快給我開門,外面好冷,我要進來”
“啊”
我嚇得凄厲大叫,抱著被子就躲成一團,而陽臺上的阿星看我被她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突然就咯咯的笑了起來,森冷慘白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滲人。
我拼命的朝著寢室的其他幾個人大叫,可她們卻好像著了魔一樣,安靜的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