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歡吸了吸鼻子,在她懷撒起嬌來:“明月姐姐,你既來了這香櫞院,往后可得天天給我做好吃的。”
“三小姐都是大姑娘了,卻還這般孩童心性呢。”明月打趣了一句,“好好好,明月呀,一定把三小姐您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
顧昭歡“噗嗤”一聲笑了,所幸,明月還是那個明月。她現(xiàn)在對于自己的重生,只有無盡的感激,所幸她有了這樣一個機會,讓她去報答曾經(jīng)幫過自己的人,前世是她們守護她,這一世換她來守護她們。
春荷剛從另一頭回來便見了這副場景,只對顧昭歡行了一禮:“三小姐,夏蓮和清風奴婢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她的目光向著顧昭歡,卻像沒看見明月似的。
顧昭歡正對春荷冷冰冰的態(tài)度有些莫名其妙,明月便開了口:“春荷,好久沒見著你了。”
“自然是好久不見的。”春荷并不理睬明月有些討好的話語,“如今你還是好好服侍三小姐要緊,與我敘舊,便免了吧。”
“這是怎么回事?”面對顧昭歡的疑問,明月開口解釋道:“奴婢與春荷原本都是在蘭姨娘房侍候,是舊識。春荷性子向來正經(jīng),同花……”
“明月!”春荷用眼神制止明月接下來的話,明月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之后連忙捂住嘴,又向顧昭婉道:“都是從前的事兒了,也沒什么好提的,我原不該與三小姐碎嘴。”
花?花吟?顧昭歡自己心里已有定奪:“春荷,我不在的時候可有人來過香櫞院?”
見春荷似乎要開口否認,顧昭歡加重了語氣:“我希望你能說實話。”
花吟和春荷今天早的交流委實怪得很,原本花吟吩咐春荷打掃香櫞院并非怪事,但出現(xiàn)了那一沓地契她不這樣作想了,要么是春荷,要么是花吟。
“三小姐,無人來過。”春荷斂下眼眸,顧昭歡看不到她眼究竟藏著什么樣的情緒,但她發(fā)現(xiàn),春荷在她的眼一直在變化,從剛開始的怯懦到現(xiàn)在的穩(wěn)重,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春荷,明月,花吟……
“我知道了,我且出去走走,你們不必跟來。”顧昭歡如是說著,忽地記起晚宴一事,順口一問,“晚宴是什么時候?”
“哪有個具體時候呢,大少爺已到了,廚房也忙著做菜呢。”明月應聲,“三小姐,您才落了水,身子正虛,一會兒花吟該送藥來了,您不如在屋子里歇著。”
顧昭歡擺了擺手,落水一事本無甚大礙,前世她病情反反復復只是方氏在其作梗,如今沒有方氏的插手,她的身子也爽利得很,哪虛了?她不給明月和春荷攔人的機會,一溜煙便跑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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