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肖在仔細的思考,玄劍閣的修習法門到底在哪里,是憑借了什么才讓一柄普普通通的劍,可以發(fā)出駭人的劍氣的。
顯然不會與自身的練氣有關了,練氣是玄真閣的弟子才會做的事情。
顏肖對玄劍閣一無所知,反反復復的思考,也實在想不到劍氣到底是怎么發(fā)出來的。
這時,玄天子大笑著從座椅上起身,對枯榮道:“枯榮師叔,多年不見,你這裝模作樣的本事,可還是一流的呢,你不如直接說你的弟子都太強了,我玄真閣的人不配與他們過招好了。”
玄天子對枯榮至始至終都沒有絲毫尊重的,眾弟子們不明所以,只有少數(shù)資歷教老的閣師知道,當年玄天子本來是掌門的最熱人選,偏偏不知道從哪冒出了一宗懸案,硬生生的將他牽扯了進去,最終才導致掌門之位,又一次的落入了玄劍閣人手中。
玄天子越想越覺得,那宗懸案是玄劍閣故意制造出來的,所以恨屋及烏,對身為前輩的枯榮大師,也是一點情面不給。
“我手底下還有個不成氣候的弟子,是我最近剛要收為入室弟子的,我喊他也出來跟你的人比試比試。”
也不等枯榮的意見,玄天子就喊道:“韓丹,出來跟你玄劍閣的師兄比試比試。”
韓丹脾氣急躁,早就等不得師傅喊他出來了,聽到召喚,直接挑起長劍,向剛才那名玄劍閣弟子攻了過去。
一個交手,兩人都是各退了一步,韓丹的宗氣非竹柳可比,那名弟子輕易的化解不了。
但是劍氣一成,韓丹招架起來也頗為吃力。
“臭小子,果然有點真本事的。”韓丹心里罵道,搶身上前,又是強攻。
玄天子看的有趣,覺得韓丹這氣勢,果然沒讓他失望,但枯榮卻在一旁不禁皺起了眉頭,輕聲勸道:“玄天子師侄,你的這名弟子性情太過心浮氣躁,不是能練上乘劍術的人啊。”
玄天子大怒,卻強忍怒氣冷冷道:“偏偏是你的弟子,才最合適嘍?”
枯榮長嘆一聲,不再說話。
場面上,韓丹連攻好幾手,根本不讓那名弟子有機會形成劍氣反攻,終于一個脫手,“噹”的一聲,長劍落地。
韓丹不依不饒,一劍在那名弟子的手上劃破了個口子,傲然道:“讓你也知道,我玄真閣可不是好惹的!”
玄劍閣的弟子頓時暴怒起來,搶罵道:“臭小子,有本事和我過招啊!”
韓丹故作瀟灑似的背過長劍,淡然一笑,搖了搖頭,意思是你們都不配!
這時,玄劍閣的弟子之中,一個人走了出來,身材豁高,面目極其俊美,與顏肖想比,簡直是各有千秋。
這人緩步走到韓丹面前,躬身行了一禮,才道:“我叫霍言,才入門不到半月,所學甚微,在比武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詢問一下韓丹師兄。”
他繼續(xù)說道:“玄真閣的宗氣匯集于丹復之中,而我玄劍閣的劍氣,是有固定的招式所創(chuàng),丹復之氣終究有一天會被填滿,而劍氣卻可以根據(jù)劍招的不斷研習變化,源源無窮,這樣看來,玄劍閣的確是要比玄真閣要強一些了。”
他這一席話,不少玄真閣的弟子,都覺得有道理,卻唯有顏肖感到不屑,因為他知道丹復也是可以隨著修為的提升,不斷容納更多的宗氣的。
韓丹不知道怎么辯駁,罵道:“廢話那么多干嘛,說的天花亂墜,能打贏我再說!”
霍言輕聲一笑,道:“那好,我這是第一次在枯榮師傅面前顯露武藝,屆時如果做不到收放自如,還請韓丹師兄不要見怪。”
韓丹大怒,對方這是明擺著說會打傷自己了。
強攻而上,要依葫蘆畫瓢,讓他的劍氣無法形成。
果然兩招之下,霍言就顯得有點手忙腳亂了,不過這是在普通人看來,行家看來,霍言簡直就是百年奇才一般了。
他的招數(shù)看似全在格擋,實在卻在格擋時暗暗的將劍氣形成了,這樣不拘泥于固定的招式,隨敵而變的悟性,非尋常弟子可以領悟到的。
一般來說,玄劍閣的人若是和功夫遠低于自己的人比試,會將對面的招式全部引向自己要形成劍氣的劍招,而霍言卻反其道而行之,面對實力相當?shù)膶κ郑材茉谝贿吀駬鯐r一邊形成劍招。
這些怎么能逃過枯榮的眼睛,不由得贊了聲:“好!”
韓丹還以為枯榮是在表揚自己,心中大喜,繼續(xù)加快搶攻。
可是他不知道,霍言的劍氣已經(jīng)形成,只見長劍忽然擺開,一股劍氣猛烈激發(fā)
出去,韓丹根本想不到會出現(xiàn)這一幕,全無防守的預備,被劍氣打中,頓時震飛了出去,滿口鮮血。
玄天子趕忙扶起韓丹,朝枯榮大罵道:“好啊,你們玄劍閣的人打不過,就偷襲暗算嗎?”
其實玄天子又怎么會看不出韓丹是的的確確的敗了,只是礙于面子,只得無理取鬧般的瞎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