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憤的把喜服脫掉,扔地上泄憤般踩兩腳,又一
把扯下陸瑾堯的被子,自己上床。
虧她還結(jié)果
夏葉禾臉紅的滴血,半夜沒睡著。
天亮有婆子來去喜帕,夏葉禾瞪了她一眼喊翠芝進來服侍。
婆子悻悻離開,出了院子對身邊的丫鬟說,“小少夫人可真夠厲害的。”說她那脾氣。
丫鬟忙附和:“就是就是,明知嬤嬤是夫人身邊人,居然還對嬤嬤這么不恭敬,豈不是不把夫人看在眼里,奴婢瞧這小夫人不是個好的。”
“呔,你個丫頭片子,小少夫人是主子,其容你說這般不敬之詞。”
“嬤嬤,您是家中的老人了,服侍夫人那么多年,誰不敬著你,可”
嬤嬤打斷她,“行了,別在夫人面前多嘴,且看看小少夫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再說。”
她在夫人身邊伺候那么些年,是真為夫人著想,小少夫人幾個妯娌都不是好對付的,和小少爺一母同胞的大少爺?shù)钠拮哟笊俜蛉诵宰佑周浫酰绻∩賸D人也是個軟的,可就叫夫人有的熬了。
潑辣點好,潑辣點撐門面,不過最重要的是得知道孝順。
嬤嬤到丞相夫人面前回話,如實稟告說沒圓房,至于夏葉禾不敬的事,她瞞下了。
險些把丞相夫人再氣暈一次,直罵“逆子”
讓夏荷出去打聽消息。
夏荷才剛出門就又回來,回來一臉焦急,道:“少爺半夜從新房里出來,歇在書房。”
夫人問她怎么這么快就打聽到了。
夏荷:“恐怕傳遍整個丞相府了”
夫人趕緊扶胸歇氣兒,嬤嬤上前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嘴里道:“夫人您別急,少爺一時糊涂,他什么樣的孩子您還不清楚嗎”
八成吩咐了下人們嘴把嚴(yán)實點,但還是走漏風(fēng)聲。
先不管他做的對不對,叫人看笑話就是不對,夫人這會兒也只能說:“讓老幺把他院兒里收拾干凈”
嬤嬤笑了,“這恐怕都不用少爺動手。”
“吩咐府里人,這事兒誰都不能往外說,誰要是往外說了,愛哪去哪去,丞相府再容不下他們”
嬤嬤想說您這說吩咐了怕也不大管用,府里還有一位能當(dāng)家的呢。
這說的不是丞相,而是丞相的另一位平妻。
三十多年前,丞相只是個窮鄉(xiāng)僻壤來的窮書生,便又像話本中說的一樣,丟下家中原配入京趕考,考中后被高官看上,高官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又一路提攜他。
夏葉禾坐在梳妝鏡前,翠芝幫她梳發(fā),打一進門瞧見小姐第一眼她就想問,為什么被子在地下為什么小姐臉色這么差
但是看夫人身邊的嬤嬤在,她不敢問,直到嬤嬤出去才張口,“小姐,你”
她們倆一起長大的,翠芝了解夏葉禾,夏葉禾又怎么會不了解翠芝,瞥一眼就知道翠芝要說什么,道:“氣死我了,翠芝,我絕不能饒了他們”
翠芝笑了,“好”
夏葉禾在夏府干的事兒她全參與過,這會兒當(dāng)然知道夏葉禾什么意思。
“我家小姐可不能讓人欺負(fù),就算是相府也不行,這兒雖沒了依靠,但小姐讓翠芝干什么翠芝就干什么。”她可能不是依靠,但她永遠(yuǎn)都在。
小時候是被小姐救下才活到現(xiàn)在,她的命是小姐的。
“但是,小姐你可不能那樣對夫人身邊人,萬一惹怒了夫人就不好了。”
“我還憋著火呢,讓我對她的奴才客氣,我怎么那么大度呢我”
翠芝還要說。
夏葉禾:“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的。”
她豈能不懂偏偏正火氣大的時候那婆子還往槍口上撞,怪誰要怪就怪她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