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蒼深吸一口氣,這才坐下來接過茶杯。
“李公子絕非常人,他帶著夏霖城的玉佩前往北閘城,要的就是所有人都看得到!”
“如今李公子也算是代表了你的態(tài)度。”
“光是將所有人的視線轉(zhuǎn)移可不夠。”
“他還要在各方勢力之間斡旋,以求拖延時間也好,聯(lián)合其他城池也好,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兒。”
“夫君切莫焦慮,李公子是個妙人。”
夏侯蒼聞言心神這才放緩了一些,皺眉沉吟了半晌也算是想通了。
“哼,我倒要看看他回來之后怎么說!”
李觀棋雙手負(fù)后,御空疾馳數(shù)十里,沿途看了看風(fēng)景覺得無趣便加快了速度。
很快他便來到了北閘城。
這個最靠近夏霖城的城池里里外外都透露著野蠻粗獷的氣息。
漆黑的巨石隨意堆砌在一起就是城墻了。
那些石頭甚至都懶得切割一下,縫隙大了便用小一點的石頭塞上。
城門外停靠著諸多妖獸,一個個體型碩大,輦車在一旁,也有不少巨象之屬背著大批大批的貨物。
剛剛靠近一點,城外大妖的糞便味道彌漫,撲面而來的氣息讓李觀棋微微皺眉。
入城之時那守衛(wèi)身穿獸皮,看了一眼李觀棋腰間玉佩微微皺眉,竟是連入城費都沒收。
李觀棋就那么大搖大擺的進(jìn)了城。
而他的行蹤也很快就傳到了五城之主的耳朵里。
西南兩城城主聚在一起,坐在議事廳中喝著茶。
其中一名身穿藏藍(lán)色錦袍的中年男人皺了皺眉。
放下玉簡看向身旁的男人沉聲道。
“老趙,這夏侯蒼是什么意思?”
“前幾日呼延烈還去專門找了他,他給人家攆走了。”
“如今卻派一個剛剛收攏的外人去拜門?”
中年男人留著山羊胡,面容清瘦,眼窩略顯凹陷,顴骨微高。
穿著一身暗金色法袍雙眼虛瞇道。
“夏侯蒼估計是急了,這會兒想要尋求外援了。”
男人放下茶杯,皺眉低聲道。
“對了,夏霖城內(nèi)的氣息還沒找到來源在哪?”
北閘城城主府。
呼延烈眉頭緊鎖,虬髯大漢一手拿著烤羊腿,一手攥著酒壇。
“夏侯蒼什么意思?”
“派了個下面的人來找我……”
咬下一口羊腿,喝了口酒,呼延烈還是準(zhǔn)備見一見李觀棋。
他倒是要看看對方此行來意是什么。
李觀棋這會已經(jīng)到了城主府門口,門口小廝卻無論如何也不讓李觀棋進(jìn)門,甚至也不進(jìn)去通報。
他們都聽說自己的城主去了夏霖城的時候,夏侯蒼可沒給什么好臉色。
李觀棋都被氣笑了,揚了揚手中玉佩一臉戲謔的開口道。
“我可是代表夏侯城主前來洽談重要事情的,你丫不讓我進(jìn)去,耽誤事兒你能負(fù)責(zé)?”
身穿獸皮的小廝冷笑一聲,雙手抱臂嗤笑道。
“就憑你一個生面孔,還能代表夏侯城主?真不要臉啊。”
李觀棋聞言也不慣著,聲音夾雜著仙元朗喝道。
“呵,我人可來了,既然呼延城主不想見我,那就別怪夏侯城主沒有誠意了。”
說完,李觀棋轉(zhuǎn)身就走。
四周隱藏在暗處的不少探子都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幕。
可誰知李觀棋站在北閘城城主府門口竟是轉(zhuǎn)身詢問道。
“東城家的,有人在嗎?”
兩息過后,街邊拐角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
微微躬身,輕聲道。
“公子,在下是東城府中管事。”
李觀棋大手一揮,晃蕩著手里的玉佩笑道。
“挺好的,走,我跟你回東城坐坐。”
說完,頭也不回的竟是真跟著女人走了,直奔東城!!
這操作直接把所有人都整懵了。
就連跟在李觀棋身后的夏霖城的人也懵了,連忙把這邊的事情告訴了夏侯蒼。
呼延烈此時還坐在殿中等著呢,知道這件事情后頓時暴怒,直接把那門口小廝打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