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一回來,他反而對不上號了
他目光如炬地盯著她,卻見她忽然深吸一口氣,然后揚(yáng)起絕美的小臉沖他很商業(yè)化地笑了笑,眼神里明顯的疏離,口吻也是從未有過的陌生:“先生,我真的不記得你。”
凌予靜靜審視她的臉,下一秒,她被他緊緊相擁,兩具曾經(jīng)契合過太多次的身體,于三年后,重新緊密地貼合。
她的臉在發(fā)燒,他卻將性感的薄唇湊近她的耳畔,揶揄道:“我穿上衣服,你就不記得我了還是說,非要我在你的身體里面,你才能想起我來”
靳如歌不可思議地瞪著他,她想象不出一個纖塵不染倨傲自負(fù)的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jìn)了肉里。
他眷念地將自己的臉頰貼在她的頸脖,細(xì)細(xì)婆娑著她細(xì)嫩的嬌膚:“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做過的男人,也能忘了”
她的身子如同遭遇雷擊
她曾幻想過無數(shù)次與他再度重逢的畫面,每一次在腦海中演練,她都告訴自己,堅強(qiáng),淡定,然后無視他
然而她卻無法忽視自己內(nèi)心澎湃著的情感。
她這才發(fā)現(xiàn),三年了,哪怕只是背對著聽見他的聲音,他一樣可以輕易操控住她所有的喜怒哀樂。
想到自己兩歲半的兒子,靳如歌告訴自己,即使她控住不住自己的心,但是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控制住自己的言語。
不管怎樣,她不能讓自己可愛無辜的兒子背上“亂lun產(chǎn)物”的罪名。
她貼近他的耳畔,詭異地喚了一句:“小舅”
凌予身形一僵,周身的氣場因?yàn)樗囊痪湫【怂查g散去。
眼眸流轉(zhuǎn)到她的小臉上,他終是選擇放開了她。
一旁的張經(jīng)理看的目瞪口呆,凌予冷冷掃了他一眼:“這幅畫,我打包了,這個女人,我?guī)ё吡恕!?
說完,他麻袋一樣拖著她大步朝外走去。
“小舅你干嘛”
“你不是死也不肯叫我小舅么我?guī)闳メt(yī)院驗(yàn)dna,我倒是想知道,我是你哪門子的舅舅我和你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三年前,k省,b市。
靳家書房。
靳如歌咬著唇,站在父親靳沫卿面前,面色死灰,內(nèi)心忐忑。
父親手里此刻緊緊捏著的,就是她的高考準(zhǔn)考證,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壁鐘上的時間,眼睜睜看著分針一點(diǎn)點(diǎn)挪到了12的位置,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又等上了一分鐘,這才睜開眼拿起電話,開始撥打查分熱線。
靳如歌的額角開始冒汗,因?yàn)樗约旱母呖汲煽內(nèi)绾危M會不知
父親頎長的身影筆直站立,撥完電話,輸入了準(zhǔn)考證的號碼之后,他迅速拿過紙筆開始記錄女兒的分?jǐn)?shù)。
不一會兒,父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握筆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靳如歌心想,完了
父親掛上了電話,身子一歪往前傾斜著,雙手撐在桌面上,抽動著眼角喊了一句:“靳如歌”
她虎軀一震:“有”
父親抬起眼皮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幾乎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你好樣的,我身為軍區(qū)少將,什么陣仗沒有見過你倒是好,一紙高考成績單,就把我的三魂氣魄嚇去了一半”
靳如歌保持軍姿站立,稚氣卻絕美的小臉除了緊張跟害怕,看不出別的。
一直沒有出聲的老媽,早就被首長父親勒令面壁站在一旁了。她看著自己丈夫那副見了鬼的樣子,不免好奇,女兒到底是考的又多差,能把他氣成這樣。
“首長,如歌的成績,有那么爛嗎”
靳沫卿聽見妻子的聲音,嘆了口氣,認(rèn)命般閉上了眼睛:“物理跟生物都是零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