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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觀,價值觀為什么非要選在這么危險的荒山上說呀”藍幼靈忍不住問。
“沒有什么為什么,突然想來了。”
氣死,這個女生真夠神經(jīng)的藍幼靈狠狠剜了她一眼,明明長得一副清純可人的臉孔,為什么性格這么野蠻呢。
到達目的地之后,米可將摩托靠樹停下,一個人繼續(xù)往山頂走去。雖然剛?cè)肭铮巧缴虾芾洌质揍荆瑥纳珴珊湍_下的觸感便可知,這里的風常年冷硬,氣溫很低。藍幼靈拖著腿,一步一踉蹌的跟在米可身后。
“喂,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為了贏你。”米可淡淡地說,腳步?jīng)]停。
“什么”藍幼靈站在原地,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說,為了贏你。”米可又堅定地重復(fù)了一遍。
“贏我你不覺得自己很荒唐嗎只不過是開個小玩笑,你竟然就算你自己不在意,有沒有想過教官的未來,被你潑了臟水之后,他怎么洗白自己他的升遷之路受阻怎么辦,他以后談戀愛怎么辦”這個人真像教官說的,渾身透著讓人顫栗的危險。藍幼靈好后悔自己的大意,和這樣的瘋子打什么賭。
米可大概是覺得藍幼靈的反應(yīng)太過夸張,那個彰顯出主人倔強性格的,微微上翹的薄嘴唇,露出一抹輕挑的笑紋。
“幼靈,你身患殘疾的時候,有人想過你以后怎么辦嗎這個社會,有因為你是無辜的,就對你寬容嗎無論是上學,談戀愛,找工作,你能選擇的路,還不是一條條被它封死了”
藍幼靈張口結(jié)舌。
“我討厭一個沒有任何經(jīng)歷的人,因為天生身處在一個有利的位置就信誓旦旦,自以為是的教育別人。陸向龍也一樣,他想教育我,就必須先獲得教育別人的資格。”
米可在一方風口處的巨石頭上坐下,背靠著一棵彎曲的野山松,手拄在一條拱起的膝蓋上,眺望山下的濤濤風林。她的輪廓被灰暗的光線包裹,看起來像個孤獨的幽靈。
這個人太可怕了藍幼靈覺得,她從來沒有看透過米可,包括那個單純的教官。他們就像一個無知的警察,以為抓到了一個不小心犯錯的少年犯,卻不知道,她其實是個披著柔弱外衣的惡魔。教官走了,身上沾上了洗刷不掉的污跡離去。而這些對于米可來說,恐怕不過是再增加一個神秘的標簽而已。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藍幼靈覺得渾身發(fā)冷。
“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并且是千方百計的。
米可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遙望著遠處的山巒。沒有溫度的夕陽,緩緩跌入山腳,霧氣升騰,山腳一片紅霧浮動,寒鴉在耳邊啼鳴。一種宏大的哀傷縈繞心頭。藍幼靈從來沒有過在人際罕至的荒山野嶺看日落的經(jīng)歷,這種感受還是第一次。
“以后你會知道的。”
冷風徹底把身體凍透之后,米可才從石頭上跳了下來,算是回答了藍幼靈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