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梓城聞聲,陡然轉(zhuǎn)過頭瞪了高萍一眼。
高萍察覺到自己差點說漏嘴了,神色一變,連忙閉嘴。
被甩倒在地上的唐酥,也狠厲的瞪過去。
高萍心有點虛,隨即改口道:“看什么看,幸虧當(dāng)初你那野種一生下來死了,要不然我們陸家還得幫你養(yǎng)個孽種。”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拽著陸梓城下了樓。
一邊走還一邊唏噓,自己差點就將當(dāng)初那孩子的事情說出來,否則這女人還不更鬧翻天。
唐酥手死死地捏住,指甲幾乎都嵌進了肉里。
不提這一茬也罷,一提這一茬唐酥心底更是恨。
三年前,她被人設(shè)計送到陌生人的床上,被人侮辱了一夜,第二天回去的時候就遭遇了家族破產(chǎn)的消息,父親跳樓,母親也重傷昏迷成為植物人。而之后,自己幾近崩潰的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那段時間,她茶飯不思人消瘦得很,等察覺自己懷孕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打胎的最好時期。加上自身條件原因,醫(yī)生說如果打胎,很有可能以后會再也懷不上孩子。
更何況,失去了一個親人的情況下,她怎么忍心肚里的親骨肉再沒了
頂著巨大的壓力,將孩子留了下來之后就遇上了陸梓城。
陸梓城并不嫌棄自己的情況,甚至承諾自己孩子一旦出生,他會當(dāng)成自己的親骨肉一樣疼著。
可誰都沒想到,孩子生出來卻是個死胎。
而陸家母子喪心病狂到連看都沒讓自己看一眼,就把孩子扔了。
可憐她懷胎十月的孩子,連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墳?zāi)苟紱]有,尸骨都未入土就這么沒了。
唐酥每每想到這些,就心痛難耐。
這樣毫無人性虛偽的一家人,她怎么還能合得下去
唐酥忍著痛站起身,將眼淚擦干,洗了個澡將自己收拾干凈,坐到電腦面前。
剛寫下“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大字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唐酥一看是醫(yī)院來電連忙接通。
“喂,唐小姐是嗎您母親喬女士突然窒息,正在搶救請您迅速來醫(yī)院一趟。”
唐酥聞聲,嚇得立馬跑下樓,打車去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