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程北堯明顯沒有第一次的好脾氣。
王澤替他拒絕,言辭也嚴(yán)厲了幾分:“顧小姐,我們程先生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半年陪伴,連碰你也不曾。如今好聚好散,對大家都好。”
手腕上未完全痊愈的傷口仿佛裂開。
就是因?yàn)闆]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更不曾碰過她,她才覺得難過。
程北堯這個名字太過耀眼,散落于城市的四面八方,他在事業(yè)上,是男人的夢想。在感情上,亦是女人的夢想。
人人愛他,沒人不愛。
而他站在頂端,俯瞰眾人,高處不勝寒時,不過嘴角一抹冷笑。
顧余渺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這個男人有所接觸。
那是學(xué)校的周年校慶,校方做了大量工作才邀請到程北堯到場。他站在臺上,以x大學(xué)長的身份,用簡練的語言講述金融學(xué),講by發(fā)展史的冰山一角。
散場人多,顧余渺特地等人走光才慢吞吞走出禮堂,沒有睡醒,整個人迷迷糊糊,不料拐角就撞上了人。
對方及時伸手扶穩(wěn)她,紳士禮貌:“有事嗎”
顧余渺抬頭,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也沒想到程北堯會朝她走近。她年幼喪父,母親在醫(yī)院做護(hù)工,家里困難,一直在申請助學(xué)金上學(xué),程北堯在私底下大手筆的解決了這件事,校長將顧余渺叫進(jìn)辦公室,只說一句話:“代我向程北堯問好。”
顧余渺這才醒過來。
神壇上的男人真的近在咫尺。
“我不是神,是非常普通的人,不要害怕。”程北堯這樣和她說。
他甚至?xí)闼湟故校闼粤畠r東西,帶她出國陪同出差,教她禮儀。
極致耐心。
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最明顯的特征都發(fā)生在了他身上。
于是盡管顧余渺找不到程北堯喜歡自己的理由,還是被日常瑣事感動到,她甚至想過與他上床,被不動聲色的拒絕后,她也只感受到程北堯的紳士,她覺得,這輩子就是這個男人了。
她不知道,事實(shí)上很多女人都這么想過。非要比的話,她是他眾多女人中出生最不好的一個。
夢境醒過來,顧余渺只有眼淚以祭奠自己的真心。
夜深入夢,顧余渺掐著自己的手心,淚流滿面。
程北堯,是一位誘情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