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過也不要緊,反正結(jié)了婚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天航是刑大使唯一的兒子,該是他的,總跑不了。
而除此以外,邢天航幾近完美。
那些個做美甲的,論才識學問那是沒有,可論南陽市有哪些名門公子,一個個都如數(shù)家珍。
她們說郁小凡貌美傾城,身家萬貫,找遍全南陽都找不出一個配得上她的。
前半句對,后半句卻說錯了。郁小凡認為。
她們井底之蛙,不知道有邢天航。因為他委實低調(diào),從不混貴公子的圈子,也不玩那些拍拖劈腿,上小報頭條的荒唐游戲。
他是母親齊鳳的學生。
齊鳳是南陽燕大的博士生導師,而邢天航是她的直博生。
所謂直博,就是本科畢業(yè)后,跳過了碩士,直接考博。這不僅在燕大屬鳳毛麟角,就是放眼整個南陽市也是百年難遇的天之驕子。
也許是母親有意撮合。
她常喜歡叫邢天航回自己家吃飯,吃了幾次之后,便婉轉(zhuǎn)地詢問,愿不愿意試著和自己交往。
父母都看得出來,自己對邢天航一見鐘情。
她自小高傲,追求者數(shù)不勝數(shù),但從沒有對哪個男子如此傾心,愿低聲下氣去迎合他。
她為邢天航,一改做派,收斂了許多脾氣,變作嬌柔天真,溫婉可人。
她喜歡他。
喜歡他清雅俊美,無可挑剔的外形,喜歡他在一群喳喳呼呼年輕人種獨樹一幟的冷靜淡漠,亦喜歡看他穿著質(zhì)地精良的衣衫,于人群中款款向她走來。
如果說她郁小凡是當代公主,那也只有邢天航才配得上做她王子。
電話鈴響起,是父親郁東森來電,“小凡,和天航回來吃晚飯嗎我讓老陸準備了你們喜歡的菜。”
南陽是個沿海城市,但從地圖上看,真的能望見海的地方只是極小的一個拐角。而如果想像郁東森這樣,推開落地窗,仰頭就能直面云天星海,夜半又能枕著濤聲入眠的地方那就更少之又少。
那是南陽最好的豪宅,坐落在望秀山半腰,一共也就十六棟別墅,主人全是一些不便透露姓名的政客或者揮金如土的富豪。
富甲半山,本來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俯仰間得山之博大,水之雍容,進一步染指江山,退一步坐擁繁華,自是人中龍鳳。
那條平緩的盤山路,并不是為觀光客而造,而是供那些價值千萬的豪車拾級而用。車道極寬,容三輛加長版勞斯萊斯并駕齊驅(qū)。
此刻暴雨,那過分寬闊的山道上一輛車都沒有。
郁東森放下厚重的亞麻色窗簾,緊閉上落地窗,極好的隔音頓時將風雨聲拒之門外。
雷電已經(jīng)收聲,但雨仍滂沱而下,山中水汽氤氳,將那些頂級豪宅淹沒在一片虛幻的煙霧里。
郁東森望了眼早已準備就緒的餐廳,對仍在精益求精擺弄餐具的太太笑了笑,說:“齊教授啊,別再雞蛋里挑骨頭了,小凡剛來電話,說她和天航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