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景象,紀(jì)念之呢喃道:“這莫非就是仙玥陵”
耳畔突然傳來男子的聲音:“仙玥陵可不是人能隨意亂闖的,之前有凡人聽說冥蘭草能長生不老,便進入了地下城想摘取冥蘭草,但那些人都沒回來過。”
“既然這冥蘭草會長生不老,那城主的夫人為什么不能復(fù)活,依我看此事只不過是道聽途說。”紀(jì)妙之還未察覺答話者是何人,直至話音落,才驚恐萬狀地回頭,看著趴在地上的白澤,語無倫次地問道:“不不不,不對啊,你怎么會說話啊”
她回眸看了一眼昆侖鏡,下意識地拍了拍腦袋,說道:“也對,昆侖鏡說白澤通人話,這也沒什么奇怪的。”
白澤又問:“想聽故事嗎”
紀(jì)妙之趴在榻上,與他四目相對,點頭道:“想啊,你還會說故事啊”
“想聽故事,你的床今晚得讓給我睡。”
紀(jì)妙之就知道天底下沒有那么好的事,原來他是和她交換條件來的,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兩只角,說道:“你還敢跟我談條件,以后我是你的主人,要有主仆意識,明白嗎”
白澤的雙眸炯炯有神地看著她說道:“若你想同我一起睡,那我也可以勉為其難。”
他分明是只獸,紀(jì)妙之卻在他臉上看到了一抹笑意,這一定是她的幻覺,白澤不知何時已跳到了榻上,卻被她一腳踢下了床,撅著嘴說道:“你休想。” ̄. ̄
白澤站起身,無辜地眨著圓溜溜的眼睛,說道:“你還想不想拿到舍利子了,魔媵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原來他叫魔媵,那他的真身是什么”紀(jì)妙之這才知道那城主的真名叫魔媵,她帶著許多疑問看著白澤。
沉默了良久,他又道:“螣蛇,你可有聽說過螣蛇和白曦的故事”
紀(jì)妙之迷惑地?fù)u了搖頭,說道:“沒有聽說過。”
對于她這個榆木腦袋,不懂才是真正的,白澤不厭其煩地解釋道:“傳說盤古開天辟地后,女媧非常孤獨,于是用泥造人,同時也造了和自己同為蛇神的螣蛇和白曦,也就是她的左右護法。”
“女媧我倒是有聽師傅提起,她能一日中七十化變,創(chuàng)造萬物,創(chuàng)造了人類,是很厲害的始母神,這樣說來螣蛇也是法力無邊了。”紀(jì)妙之有些泄氣,心底琢磨著這女媧是創(chuàng)世神,她的護法恐怕也不是好對付的。
白澤似乎在為打斷他的話而不滿,又說道:“主人,我還沒說完呢。”
紀(jì)妙之打了一個哈欠,懨懨欲睡地回道:“我困了,再說他那么厲害,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明日趕早收拾包袱離開這罷。”
師傅希冀她能找到其余的舍利子,可她卻能力不足,膽小怕事。可是膽小本也是貓的天性,可若不找到舍利子,五衰后便會消亡,墮入輪回,重新修道。
晨光熹微,紀(jì)妙之伸了一個懶腰,從從床上坐起,她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白澤,只聽他說道:“主人,你不是要取回舍利子嗎我替你想了一個辦法。”
紀(jì)妙之欣喜地看著他,隨即目光黯然,低著頭問道:“什么辦法呀,你能想什么辦法”
“你想想魔媵他為什么要建仙玥陵”白澤的腦海中,依稀記得當(dāng)年的一場異變,導(dǎo)致魔媵痛失仙玥,究其緣由,他也就不得而知了。
紀(jì)妙之聲音清泠好似玉磬之音:“因為他缺心眼兒。”
白澤舔舐著自己的爪子,說道:“榆木腦袋,因為他愛仙玥呀,主人你愛過嗎”
“我怎么可能愛過,再說愛這種東西又不是吃喝拉撒,誰還能天天記得,我說你這只小獸是不是春心動矣”紀(jì)妙之一個激靈跳下床,敲了敲他的腦袋,師傅曾對她說“愛”,無色五相,是滿眼空花,凡人自尋苦惱罷了。
“你也知道,我是白澤,雖能通曉萬物的本事,卻沒有親身體驗過。”白澤垂眸,只是它修煉不精,始終化不成人形。
紀(jì)妙之端著盤匜還未走出門,一本正經(jīng)地沉吟道:“師傅說過,愛就是以心印、心,心心不異。”
“那主人的師傅可真是世上絕無僅有的書呆子,哪有人把愛當(dāng)作禪法來講。”白澤直在地上打滾,瞧他的樣子心中定是樂不可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