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我們說的這些,你可明白?”二長老月棲真人問道。
“你們這是要殺人滅口吧?還名門大派呢!哼!一幫老流氓!”鞠冰此時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了將死之人。想想自己似乎從未受過天的眷顧,來到這世界后,自己也沒覺得自己體內(nèi)有什么神力。反正都要死了,總得罵罵這幫賊老頭!只是鞠冰當(dāng)了十多年的好孩子,卻著實是沒有多少罵人的字眼。
座一片騷動,顯然是被鞠冰的大逆不道刺激到了。
二長老抬手制止了座的騷動,繼續(xù)道:“稍安勿躁!年輕人,你說的沒錯,剛才告訴你的那些事情,乃是我派之秘,我們不能讓你說出去。但是,這同樣,也是天下之秘。若是有有意為惡的穿越者知道了我們的態(tài)度,那在他為禍一方之前,不可能被我們發(fā)現(xiàn)。我們不能置天下安危于不顧。若我派因此要背負濫殺無辜的罪名,這也是我派的宿命。”
說罷,不等鞠冰接話,二長老繼續(xù)道:“現(xiàn)在掌門師兄不在,依照我派規(guī)矩,只要座四長老都同意,便可取出五界珠,以鑒別這年輕人是否為天機印主。各位可有異議?”
大家當(dāng)然不會有異議。穿越者之事,在普通人聽來只是軼聞而已。但對月華派來說,這卻是并不亞于門派存亡的大事。事關(guān)穿越,絕無姑息。這是每代月華派掌門與長老都必須奉行的準(zhǔn)則。這項決議,也是一種形式。至于筱源之,雖然同情鞠冰,卻也不敢犯下可能危及天下錯誤。“如果你不是天機印主,那我也只能對不起你了,年輕人。”筱源之在心里默道。
只見二長老大袖一揮,五只錦盒浮現(xiàn)在了空。
“賊老頭,竟然早將東西藏在了袖,還假惺惺的作決議!”鞠冰腹誹。當(dāng)然,鞠冰是不知道這些個修行者的神通的。只是座的那四位是不會想到他此時之所想的。
“首先,是人界珠,凝人之氣息于其,汝若非人,必會有所異。”
只見四位長老一同發(fā)力,在鞠冰和人界珠周圍布下了一層無形的力場,只有扭曲的空氣顯示著它的存在。
人界珠,看似晶瑩,卻有一絲濁氣內(nèi)蘊其。鞠冰只覺得一種似有若無的氣息縈繞在自己的鼻尖,一開始還沒有什么感覺,慢慢的,只覺得自己呼吸有點急促,臉也開始紅了起來。更可恥的是,某個地方居然起了生理反應(yīng)!
“賊老頭,你們用的這是什么東西?這是名門正派所為么!無恥!”鞠冰羞怒道。
眾長老見狀,也忍俊不禁。畢竟是個毛頭小子,這些竟然受不了了。不過至少,他是人類沒錯。于是,二長老收起了人界珠。
“下一個,是仙界珠。自古以來,修煉者眾,而飛升者寡。此珠所蘊之氣,乃我派之人機緣所得。此珠只會對入魔者有感應(yīng),而對于凡人是大有裨益的。請仔細感受這飛升之氣吧。”
言罷,一顆內(nèi)部似是有一縷淡金色云霧舞動的白玉色珠子浮現(xiàn)在鞠冰面前。在二長老催動之下,仙界珠漸漸散發(fā)出淡淡的毫光,映在鞠冰身。鞠冰感覺甚是舒坦,之前的燥熱與不安感也漸漸消退。此時的鞠冰,甚至感覺自身有了一股輕靈之意。
二長老見鞠冰無異,便收起了仙界珠。
“第三個,是鬼界珠。此珠所蘊之氣乃是死氣,生人勿近。年輕人,請屏住鼻息,切勿吸入。”
只見一顆外表晦暗的烏青色珠子浮現(xiàn)面前,在二長老的催動下,絲絲黑氣飄蕩在鞠冰周圍。鞠冰只覺得一股來自靈魂的寒意不斷試圖侵入自己的身體。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腦海卻浮現(xiàn)出了小時候最怕的鬼片的劇情,這些死物,卻異常‘生動’,只是自己的身體,卻有些不聽使喚。
鞠冰終于嘗到了什么叫嚇的腿軟的滋味。事后,鞠冰曾想過,要是自己當(dāng)場嚇得尿褲子了,那得多丟人啊……自此,鞠冰也立志要克服對鬼怪的恐懼。只是結(jié)果如何,只能看他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二長老收起了鬼界珠,渾身寒意隨之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