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桐,你別說了。”宋司澤將姜語桐拉倒身后,不許她再多嘴。“眠眠,你相信我,我和語桐,只是意外,我真的從頭到腳都是愛你的,你相信我。”
“宋司澤”姜語桐大叫。“你怎么可以這么說你說過你愛我的,你和蘇曉眠才是逢場作戲”
宋司澤的臉色十分難看,臺下的賓客都在唏噓,對著他指指點點。而姜語桐卻似乎不滿足現(xiàn)狀,偏偏要再加一把火:“蘇曉眠,我從小就喜歡司澤,你不是不知道。”
“是嗎你是喜歡他,還是喜歡,我的東西。”蘇曉眠冷著聲音說。“從小到大,你都喜歡搶我的東西,我的布娃娃,我上臺跳舞的機會,我保送的資格,只可惜,你都沒有搶到。”
蘇曉眠說著,將姜語桐臉上精彩的表情收入眼底,最后斜睨了一眼在一旁還在絞盡腦汁編造謊言的宋司澤,悠悠地說道:“不過,這次,你成功了。你搶走了我的男人,你可以得意了。”
“眠眠。”宋司澤聞言大驚,想要伸手拉過蘇曉眠的手,卻被蘇曉眠厭惡地躲開,只聽她繼續(xù)說:“但是,姜語桐,你就不覺得惡心嗎我用過的男人,你死乞白賴地搶過去,搶到的也不過是一個我蘇曉眠不要的垃圾。”
蘇曉眠說著說著,突然就笑了出來,抬手將剛剛才戴上的鉆戒摘下來,扔到宋司澤的臉上,冷哼道:“我成全你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永垂不朽。”
說完,蘇曉眠踩著腳上十二公分的細高跟鞋,將婚紗的擺尾向后一甩,在賓客的竊竊私語聲中,氣勢磅礴地走出宴會廳。
回到更衣室,蘇曉眠將身上華麗的婚紗換掉,真是諷刺,之前的三個月,姜語桐還在幫她忙前忙后,挑選婚紗,試新娘妝,做護膚,做美甲,甚至在她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與宋司澤一起去和婚慶公司溝通的事宜,也都替她代勞,讓她可以安心地準備做完美的新娘子。現(xiàn)在想來,這一切,不過是助長了他們之間奸情的契機罷了。
蘇曉眠拆掉化妝師精心為她做的發(fā)型,隨手在腦后綁了個馬尾,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從小到大被稱贊漂亮的臉龐,此刻,卻只剩下憤怒和悲涼。沒有一個女人,在婚禮的這天被這樣傷害還能夠淡定。姜語桐,宋司澤,她發(fā)誓,這一生,絕不會讓他們兩人就這樣好過
不過,眼下,蘇曉眠最想要做的,卻還是快點離開這里,找到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放肆的發(fā)泄。
拿起化妝箱中放著的口紅,蘇曉眠仔仔細細地在自己的嘴唇上涂了一層。她的新娘妝容本是清新淡雅的,讓她看上去溫柔如水。現(xiàn)在,涂上了大紅色的口紅,讓蘇曉眠整個臉龐看上去凌厲又肅殺,仿佛一個穿梭在黑夜的殺手,渾身透著一股子狠勁兒。
蘇曉眠悄悄地離開柏悅酒店,攔了一輛出租車,隨口報了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