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住的這些日子
,雖然很無聊。
可是也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如果兩個人不能彼此相愛,那么白頭偕老就成了最大的悲劇。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就看見裴偉不知道什么時候在門口等著。
許貴去了公司,珊珊回了學(xué)校。
如今就剩了她和母親兩個人。
“裴少來了啊!”何琴還笑瞇瞇的迎上去:“真是抱歉,讓你久等了。今天我們家念一出院,所以家里都沒人。快進(jìn)來坐。”
念一沒有搭理他,從裴偉的身邊走過,眼光的余光都不曾多看一眼。
裴偉的神色就微微有點不對勁,不過隨后跟了上去說道:“不用這么客氣,我今天是來找念一的。”
“我簽字。”念一停下腳步,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像現(xiàn)在這么清醒過。她大步走進(jìn)臥房,很快就從里面拿了離婚協(xié)議書出來,在許珊珊的抽屜里找了一支筆,干凈利索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旁,裴偉的字跡已經(jīng)干了。
曾經(jīng),這個角落掛斷了她的淚珠。
可是現(xiàn)在眼淚的痕跡已經(jīng)消失了,就像她對裴偉的愛,早無影蹤。
念一將離婚協(xié)議書遞過去:“如果裴先生沒有什么事情的話,請你馬上離開我家。這里不歡迎你!”
“說什么胡說呢!”何琴立馬就上前:“就算做不了夫妻,那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嘛!以后生意場上有什么事情,還要麻煩裴少你多多幫忙呢!這丫頭,只是一時氣話,希望你別放心上。畢竟你們多年夫妻……。”
“媽!”念一忽然一聲怒吼,嚇得何琴一個抖擻:“別人踐踏我就算了,你是我親媽!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何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竟然還真的就沒有說什么了。
比起過去的裴偉,如今的凌慕容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豪門闊少啊。
就先忍著這丫頭的臭脾氣吧。
裴偉沒有想到她只是病了一場,好了之后竟然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幾乎都沒有任何的考慮。
以至于,在來的路上,他還想了很多話。
“念一。”裴偉收好離婚協(xié)議書,語氣很柔和:“我們好聚好散,好嗎?我在天香居訂了你最愛的吃的菜,我們再去一次吧。”
“不了。”
念一拒絕的很干脆。
天香居,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踏入了。
初遇裴偉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地方,那年她才剛剛步入大學(xué)殿堂,青春年少情竇初開。他卻是裴家?guī)洑舛嗲榈墓痈纭?
那日他喝醉了酒,倒在她的肩膀,她當(dāng)做流氓給了一巴掌。
最后卻意外的在學(xué)校相遇。
緣分就是這么妙不可言。
回想起當(dāng)初,念一的心就隱隱作痛,回過頭不去看裴偉,字字珠璣的說道:“認(rèn)識這么多年,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我這個人愛恨分明,我想以后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明明應(yīng)該高興的心情。
可是此刻在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卻讓裴偉覺得無比沉重。
“念一。”他輕輕的喊著念一的名字,握了握拳頭卻終究是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轉(zhuǎn)身向著何琴禮貌性的笑了笑才轉(zhuǎn)身離開。
卻在門口忽然停下了腳步,沉聲開口說道:“念一,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凌慕容這個男人,不會是你的良配,千萬別愛上他。否者,你會后悔萬分!”
“是嗎?”念一冷冷一笑,回過頭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我如今就已經(jīng)覺得后悔萬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