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穿透厚厚的窗簾,血一般的慘淡,這一天,又要過去了。
喬小麥慢慢地睜開眼睛,但覺頭疼如裂。渾渾噩噩,這一夜仿佛做了一個很漫長的綺夢,渾身酸軟無力。
一整夜都在掙扎,一整夜都在奔跑。
新婚洞房夜,都是這樣的嗎她迷茫地,看到身邊躺著的男子。此時,她的頭還斜靠在他的肩窩上,帶著一種眷戀新婚的情態(tài)。太陌生了這一輩子,她第一次躺在一個男人的肩窩里熟睡整夜。
她嫁人了。
嫁給了這個男人。
以后,每天一睜開眼睛,必然最先見到的就是他。
臉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紅暈,才想起這是自己的丈夫,這是新婚夜等等,丈夫
一行。
那張文雅而英俊的面孔。
真不敢想象,他昨夜瘋狂到這等的地步。
難怪,他說堅持要把最好的留到新婚夜。
她這時候已經(jīng)看清楚身邊的男人的臉天啦
不是江一行。
不是。
這是個陌生人。
自己完全不認(rèn)得他。
她驚得瞳孔都差點放大。
地下凌亂撕爛的裙子,自己的便服,男人的衣服亂七八糟堆在一起而自己身上也是空空如也。
就如那個男人。
他也是一身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