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過生活的苦的人,更明白錢的難賺。
張如云聽后,心情愈發(fā)不順,小小年紀(jì)被降維打擊,誰受得了?
他所謂的為家鄉(xiāng)修道路,建高樓的夢想,在現(xiàn)實面前,被擊潰的一無是處!
薛元桐吃著小魚干,給姜寧算賬:“東東一天能賺80,一個月30天是2400塊,一年12個月是28800塊,還不到3萬呢,要17個東東,一年才能賺50萬!”
姜寧評價:“看出來了,你很想取東東的命。”
張如云聽到薛元桐的話,頓時感到50萬是多么沉重的數(shù)字了,他心中陰霾更盛。
張如云不擅長賺錢,他想到黑心老板姜寧,雖然兩人不同路,但對方的賺錢能力,張如云比較信服,居然能開發(fā)出熊孩子當(dāng)牛馬的思路。
想到可惡的時髦男,對比之下,姜寧良善之輩。
張如云放低身價,走到桐寧組合面前,虛心求教:“姜寧,你有沒有適合大學(xué)生的賺錢路子?”
姜寧比較大氣,他遞給張如云一罐可樂:“嘗嘗,別客氣。”
張如云臉色相當(dāng)精彩,那特么是他買的可樂啊…
還好,姜寧又用紙巾抓了把貓耳酥,張如云心態(tài)稍微平衡了點。
姜寧喝可樂,淡淡道:“倒是有那么一兩種。”
身為過來人,哪怕不談可以躺賺的虛擬貨幣,僅是最近幾年的自媒體,平臺流量補貼高的離譜,無數(shù)人吃的盆滿缽滿,他隨便談兩句,足夠?qū)Ψ绞芤媪级唷?
但姜寧不準(zhǔn)備說,張如云還不夠格。
桐桐暗中給姜寧使眼神,示意:‘你別發(fā)笨呀,有錢我倆一起賺,干嘛告訴別人呢!’
這時,西邊一輛寶馬x5緩緩?fù)O拢f劍輝下車,他身邊跟了大學(xué)生楊倩,這女孩不知使了什么方法,居然能和莊劍輝乘一輛車。
莊劍輝自從骨折后,經(jīng)常來河壩療養(yǎng),楊老板很會做人,特意騰出一間房,裝了空調(diào),配大電視,給他安排的好好的。
本是贅婿的楊飛,現(xiàn)在在老丈人家里,亦是能昂首挺胸,跟莊書記兒子搞好關(guān)系,這份情誼不可謂不小。
莊劍輝恢復(fù)的不錯,人愈發(fā)有精神氣,比之曾經(jīng)的帥氣,還多了一份經(jīng)歷生死的‘滄桑’,更有魅力了。
哪怕精于人際關(guān)系的大二學(xué)生楊倩,依然看不透他的內(nèi)心,這個男人,他太神秘了。
莊劍輝經(jīng)過平房,主動給姜寧打招呼。
姜寧摸出可樂,隨手丟去:“來兩罐。”
莊劍輝是籃球高手,輕松抓住,還給了楊倩一罐。
他如今一改之前的傲氣,變得非常隨和,走到姜寧面前,問:“聊什么呢?”
姜寧:“講創(chuàng)業(yè)呢。”
男人嘛,最喜歡聊這些。
莊劍輝對于這方面,自認為有幾分心得,他道:“我之前擺小攤,賣炒飯賺了不少,現(xiàn)在收手了。”
哪怕再有錢,自己掙得錢,仍是最值得驕傲。
張如云有些眼高手低,但見到莊劍輝這等富少,能瞧的上炒飯,則證明這項生意有可取之處,他詢問:“炒飯能賺到錢嗎?”
旁邊能說會道的楊倩,為了迎合莊劍輝,她直接夸:“投入成本小,來錢很快,其實很暴利的。”
莊劍輝隱瞞了花幾萬請老師傅學(xué)廚藝的過程,他道:“是的,我花3000買了輛二手三輪車,又找人焊了架子,花了1000,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不到5000塊。”
他自曝道:“但我第一天出攤就賣了120,第二天150,第三天170,第四天你猜多少?賣了1500塊!”
張如云震驚,心里快速算賬,一天1500,一年是50萬啊!
張如云脫口而出:“握草!咋辦到的?教教我!”
薛元桐小聲說:“還能咋辦?第四天把三輪車賣了唄…”
楊倩繃不住了。
莊劍輝反復(fù)強調(diào),聲明,他并沒賣車,而是有人提前預(yù)訂了他的炒飯,一次付了很多定金。
后來他發(fā)現(xiàn),那些女孩,少婦貪圖他的美色,莊劍輝放棄這門生意,反正他的炒飯技術(shù)已經(jīng)合格了。
……
傍晚,夜幕逐漸籠罩大地。
顧阿姨和華鳳梅下班了,兩人在廚房忙活晚飯。
薛元桐得以解放。
姜寧告訴她,明天河面露營,需要黑奴東東效犬馬之勞。
兩人思忖后,桐桐拿出之前用東東當(dāng)牛做馬賺的錢買的擦炮,然后用擦炮炸東東。
薛元桐絲毫不感到過分,因為前幾年,東東經(jīng)常用小地雷和三角炮嚇唬她,這兩種炮竹爆炸的威力很大,甚至能把搪瓷飯盆給炸出幾米高。
哪怕是成年人,近距離遭受襲擊,絕對被駭一跳。
現(xiàn)在薛元桐用擦炮還擊,非常仁慈了。
東東本來在外面騎小馬,小馬是從農(nóng)家樂一個客人家的小女孩手里搶的,他玩的不亦樂乎。
他這種孩子王,欺負別的小孩子,簡直信手捏來,既是東東天生具有害人的能力。
如今,薛元桐將他炸的抱頭鼠竄。
薛元桐帶上武將姜寧追擊,姜寧手法很準(zhǔn),隨手一丟,擦炮在夜空中劃過拋物線,精準(zhǔn)的落入東東脖子邊。
東東連忙掏出擦炮,慌忙丟開,他抱著別人的小馬,倉惶躲回家。
客人家的小女孩,空著手站在門口,望著被搶走的小馬,可憐,無助。
這個剎那,薛元桐仿佛望見了曾經(jīng)的自己。
今天東東奶奶走親戚了,薛元桐準(zhǔn)備命令姜寧破門而入,制裁東東。
張如云瞧見后,阻止道:“哎,你們太過分了!”
錢老師指責(zé):“他還是個孩子呀!”
張屠夫:“不是我說,你倆那么大人了…”
薛元桐惡狠狠的說:“我想干嘛就干嘛!”
姜寧擺擺手:“桐桐,你太偏激了,他們說的不錯,凡事總需要一個理由。”
“我是那種隨便對別人出手的人嗎?”
薛元桐根本不用思考:“才不是,你打的全是壞人。”
姜寧點點頭:“這樣吧,我們需要先聲討東東。”
薛元桐馬上站在門口念檄文:“鄰家東東,年雖幼而惡行昭彰,屢犯眾怒,實乃社稷之蠹蟲,鄰里之公害也…吾等雖欲以德報怨,然此子不知悔改,反變本加厲,實乃…”
姜寧喝道:“今日,我等替天行道!”
下一刻,他一腳踹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