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鄭長久這么說,那個什么水上狐貍蘇秋聲很不是個東西,坑了人家一次就算了,還要坑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受害者傾家蕩產(chǎn)。(..)甄柯雖然也痛恨那些為富不仁的有錢人,但是也不會這樣趕盡殺絕。所以他有心要懲治一下這個蘇秋聲。不過自己的想法可千萬不能讓鄭長久知道,否則這條老狐貍還不知道怎樣玩自己。
于是甄柯咳了一聲道:“這蘇秋聲縱橫江南七省,想必不是一般的人物,就靠我們四個人,恐怕是無法完成任務(wù)啊。”
但是鄭長久尷尬的笑笑道:“要是有四個人到江邊那就好了,蘇秋聲要求的兩個人到江邊,所以你和秋容押運銀兩,而天香和秦升則在暗處接應(yīng)。天香嗅覺靈敏,善于審時度勢,而秦升暗器獨絕,百發(fā)百中。有他們兩個人在暗處,我稍微能放心一些。”
“既然如此你讓秋容一個人去就行了,何必讓我去呢?”
“讓你去只是測試你的能耐,如果你真像鄭裳說得那么厲害,我們鄭家一定會重用你。”鄭長久狡猾的看了甄柯一眼。“怎么,你沒有這個膽量嗎?”
鄭長久的激將法用得恰到好處,甄柯心里暗罵了幾句,但是此時若不表現(xiàn)自己的能耐,恐怕在江南是呆不下去的,既然是個機會那就試一試,說不定還能娶到鄭家的一位小姐也說不定。于是微微笑道:“鄭老爺,我也不用你激我,我的命是大小姐和少夫人救得,說什么我也得幫你找回兒子。不過這件事你得按我的辦法來。”
“哦,你的辦法?”鄭長久驚訝的盯著他,想不到這個瘦弱的小子還有什么花樣不成。
“是的,既然對方要求兩個人去,咱們卻派了四個,兩個明的,兩個暗的,你以為水上狐貍就不知道嗎?他一旦知道咱們在欺騙他,他還能把公子爺交出來嗎?”
鄭長久聽了眼睛一亮,他是個聰明人,怎么能不知道這里面的厲害,但是沒有四個人前去,他就更不放心鄭海波能回來了。他雖然心里擔(dān)心,卻不能當(dāng)著甄柯的面說出來,只是問道:“那依你怎么辦?”
甄柯知道他在試探自己的口氣,于是道:“既然老爺半夜招我前來,又單獨和我說了這么多,說明你們鄭家還是相信我的,那我就實話直說了,我看就我和天香兩個人前去,至于銀兩嗎,一分都不給。”
“這……銀兩一分都不給,蘇秋聲能放走我兒子嗎?”鄭長久驚道,“你是不是想害我兒子啊?”
“我要害你兒子有必要在這里說出來嗎?”甄柯道。
“這不行,這太危險了。”齊夫人顫巍巍的站起來道,“長久,讓這個來路不明的人滾回去,他說到現(xiàn)在沒有一句實話,快讓他滾。”
齊夫人愛子心切,哪里能冒險致兒子于死地,所以滿腔的憂愁和憤恨都傾瀉在甄柯的身上。
齊夫人一發(fā)火,身子就站不穩(wěn),似乎就要倒下去,鄭裳忙過來扶住自己的母親,道:“娘,你不要擔(dān)心,我們會救回哥哥的。”
“要救你們就想辦法救吧,可千萬不要讓這個小子滿嘴胡言了,我要我兒子,沒有了兒子,我什么都沒有了。咱們家有的是錢,再多的錢咱們也付得起。……”齊夫人又哭又說,神情極是激動。
鄭裳沒有辦法,只好看著甄柯,道:“你這個臭小子,我還以為你有好大的本事,想不到你滿嘴的不著調(diào),把我娘氣成這樣,你快走吧!”